【笑死我了,白梨这一下装不住了,毕竟再装下去,被说她那弟弟当不了官,就是她怕是都进不了宫了。】
【所以开始慌了,总得要亲亲抱抱举高高,才能够哄得皇帝为她做事。】
【但是她却没想到,自以为是的东西,却能让他们不分时候地点,快活起来。】
静心庵最好的就餐处,众人正安静地用着素斋。
楚云峥不知去处,婉棠身为皇后,自然要主持大局。
钦天监以及众位大臣,纷纷落座。
白子君虽是个废物,却也是宁国公之子,自坐在下方。
婉棠耳中,弹幕正在进行着实时直播。
她微微皱眉,低声对师太耳语:“夏日蚊虫众多,着实令人烦躁。”
师太秒懂。
更加清楚,这位才是能让静心庵辉煌的金主。
谄媚一笑:“贫尼这就去点上艾草。”
下方众位大人,脸上均是疑惑之色,对皇上去向心生疑惑,却也不方便多问。
此刻,一缕幽香传来。
宁国公坐在迎风口,鼻翼微动,放下手中筷子:“诸位可有闻到什么味道?”
主持师太深吸一口,面带疑惑:“庵中只有檀香供佛,除了花草清香,怎会出现这个味道?”
“倒像是女儿家喜欢的味道。”婉棠轻摇团扇,眼中满是疑惑:“总觉得香味,有些奇怪。”
“哈哈哈,这味道不就是那些青楼用的吗?”白子君嗤笑起来,得意得瞧着二郎腿。
斜睥婉棠一眼:“想不到皇后娘娘捐建的庵堂,就是这种香艳的地方。”
“混账!”
宁国公豁然起身,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对皇后娘娘,休得无礼。”
他可不能由着白子君说下去。
为什么婉棠会捐建,大家心里面敞亮的很。
历朝历代,皇家修建的都是报国寺。
唯有婉棠,竟然会格外照顾一个庵堂。
还不是因为,白梨非要留在这儿,只能如此。
偏偏白子君就是想不透这些,只觉得脸上无光:“凶什么?等我姐姐进宫,就算她是皇后,又能……”
话未落音。
宁国公已经几步冲上去,对着白子君就是一巴掌。
脖子上气的青筋暴起:“还敢口出狂言?”
“本来就是!”白子君捂着脸,羞愤难当,只觉得在这么多人面前丢了面子:“这种场所助兴的香都闻不出来,怎么管理的了后宫。”
“我姐姐就不同了,对于……”
“啪!”
又是一声清脆的巴掌,宁国公气的浑身发抖:“这等腌臜之物,岂能玷污皇后清听?”
白子君满脸不甘。
婉棠倒是格外舒心,这白子君,可比他们了解到的还要草包的多。
轻轻放下手中茶盏,婉棠蹙眉:“师太方才说,庵绝无此类香品?”
师太脸色一变,当即跪在地上。
双手合十,满脸悲愤:“静心庵绝对是清净之地,数百年来,从未有过不清不白的事情。”
“菩萨在上,静心庵可不是那种见不得人的地方。”
“如今却有人这般污蔑,贫尼有愧菩萨。”
师太说着,悲愤的看了白子君一眼。
白子君不服气的说:“谁诬陷你,我姐可还住在这儿,我还担心你们影响到我姐的名声。”
周围几位大臣,互相交递眼中,均是鄙夷。
宁国公老脸羞得通红。
拂袖而起:“老臣绝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既今日老臣在,定要查个水落石出。”
宁国公当即站起,寻香而去。
婉棠作为皇后,自然要跟在旁边。
几位大臣无论什么心态,此刻也是紧随其后,生怕错过什么。
后院。
禅房内。
“皇上……不可,您今日怎么会如此着急。”
“梨儿,朕……朕也不知为何,今日,别再拒绝朕!”
“可是皇上,你我这样,不清不白,日后旁人如何说啊!”
“怕什么,你是朕喜欢的人。只要朕在,没人敢说你什么。”
楚云峥的声音,越发的急迫,终于将美人拥入怀中。
“皇后已去处理铜鼎之事,白子君一旦入了墨家族谱,朕封为你贵妃。”
白梨多有不愿意。
嗤笑一声:“可我说过,绝不为妾。”
“傻瓜,如今皇后牺牲太多,更是墨家唯一后人。文武百官决不允许后位有变。”
“梨儿,待你有孕,便是皇贵妃,位同副后……”
呼吸越发急促。
窸窸窣窣脱衣服的声音传来。
春香暖帐。
众人寻香来到后院,
忽禅房内传出喘息。
木床吱呀声格外清晰。
宁国公脸色铁青,怒道:“佛门清净地,怎容如此污秽!”
婉棠面露惊惶,声音发颤:“这……这是谁在里头?”
说话间,将目光落在是师太身上。
主持师太扑通跪地,一双眼睛满是惶恐:“贫尼、贫尼不敢说啊……”
婉棠神色骤变,似想到了什么?
猛然回头,神色严肃盯着小禄子:“皇上呢?”
小禄子脸色煞白,声音一压再压:“没寻到皇上身影,只是看着小冬子公公,候在那……”
伸手一指,小冬子站的地方,距离这个禅房很远。
可那个地方,一眼望穿,除了小冬子再无旁人。
皇上能去哪儿?
婉棠面露悲痛,深一口气,强打精神:“罢了。”
“既然是静心庵的事情,还是交给静心庵处理。”
“我们走吧!”
婉棠转身要走。
“走什么?”白子君跳出来拦住去路,得意洋洋,“皇后娘娘这般心虚,莫非里面发生了什么有趣的事情?”
“皇后口口声声说着,你捐助的可是清净之地。”
“怎么?也在发生这种灯下黑的丑事?”
“胡说什么!”婉棠厉声斥道,指尖紧紧攥住袖口,“这庵堂是本宫捐建,绝不能出这等丑事。”婉棠没有否定是与不是。
只是说,不可以出现。
再转头对众人说:“诸位大人请给本宫个面子,速速离去!”
几位老臣相视一眼,已然猜到几分。
更何况,能跟着来的人,哪一个不是对皇上格外熟悉的人。
里面的声音,多听几声,也不是没有猜测。
纷纷点头欲退。
宁国公心中更是入明锦一般。
谁人住在这儿?
还能不清楚吗?
满脸沉痛:“娘娘既知此地关乎清誉,更该严加管束。”
他心中有愧,可又觉得,这种事情婉棠还是要阻拦才好。
转念又一想,又觉得愧对婉棠,索性低下头,转过身去。
“都别走!”白子君兴奋地冲向禅房,“今日定要揪出这对野鸳鸯!”
婉棠急忙阻拦:“站住,你不能进去!”
婉棠越是不让,白子君偏要如此。
母亲可是再三叮嘱,白子君和白梨才是一体的,一荣俱荣。
姐姐在为他谋划前程,他自然也要帮姐姐一把。
让这个高高在上的皇后,当场原形毕露,成为人人唾弃的对方。
“哼!”白子君冷哼一声,脸上满是鄙夷:“我看你是什么皇后,怕不是那种牵线搭桥的王婆子!”
“你不让看,我偏要去。”
“白子君,你会后悔的。”婉棠眼中满级威胁:“本宫命令你,立刻离开。”
白子君哼了一声:“你果然有鬼!”
“被人怕你,我可不怕你,我就是这么刚正不阿的人!”
见他执意往前,婉棠他突然拔高声音:“不准进去!”
白子君直接将婉棠推开。
抬脚,嘭的一声,将门踹开了。
当大门敞开的那一瞬间,婉棠嘴角缓缓上扬。
里面男女正在骑马,光一瞬间照进来,吓得两个人慌乱穿衣服。
可香味那么浓郁。
最近又补的那样好。
高度紧张加上完美契合,楚云峥的表情,忽然凝固了!
他骑在上面,一动不敢动。
白梨双手遮挡着脸,却也无可奈何,只得带着哭腔催促:“快,快下去啊!”
门外。
一众大臣,尴尬的无以复加。
却也忍不住,往里面偷瞄。
毕竟这种事情,不管是宫外宫外,也是罕见啊!
“来来来,看看这狗男女,竟然还粘在一起了,哈哈哈,简直是闻所未闻。”
白子画挑衅的瞪着婉棠:“来看看,我们皇后娘娘,是在给谁拉皮条。”
白子君说着,一把掀开最后的幔帐。
光溜溜的两个人,完美呈现。
“混账!”
楚云峥怒喝一声,急忙拉过被子盖在两个人身上。
白子君如遭雷击,得意笑容瞬间凝固。
不可置信的呢喃着:“姐……姐姐诶……”
十年未见,他对白梨的声音,早已模糊。
身为草包,曾经又有什么资格,出现在皇上面前。
如今,却办了这样天大的一个蠢事。
双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吓得涕泪横流,一个劲的可磕头求饶:“皇上饶命,皇上饶命……”
原本,所有人都很自觉的,远远地站在外面。
只要不吭声,门一关,依旧无人敢说里面的人是谁。
可这一声声饶命,一声声皇上,一声声姐姐……
婉棠差点忍不住笑出声来,幸亏笑声出口的瞬间,化为呜咽。
哽咽道:“来人,将白子君拖出去。”
随后,亲自上前,关上这道门。
将自己,白梨和皇上都关在了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