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动静， 男人慢悠悠地站起来， 在指尖转动的枪握紧， 他看向了从另外一点走过来的人。
整理了一下衣领， 他的脸色挂着淡笑， “呵， 才几天没有看着， 就跑到这里来玩儿， 这是能玩儿的地方吗？”
男人轻声开口， 暗道里传来男人的回音， 冷冷清清， 却带着些别样的温度。
宁为信浑身的神经都绷紧了， 要是被发现他们闯进了暗格， 宁为信一辈子怕都要被挂在神畏的排杀名单第一名了。
不过， 他看了秦歌一眼， 可以为她做事， 值得。
19号值得他献出鲜血，一条命而已， 他不在意，早死晚死都得死。
当年， 那场爆炸案， 是她冒着枪林弹雨， 从烟尘中带着他的家人走出来， 所以说她值得。
宁为信握紧了手中的枪， “小19， 如果我以后都没有办法活在阳光下， 你替我照顾好我女儿。”
听音辨人， 秦歌听出了声音的主人， 将宁为信的手拽下来， “暂时不是敌人。”
“你认识？”宁为信绷紧的神经松懈了下来， 并未完全放松。
“嗯。”秦歌点头， 走过去。
男人的脸露出来， 地下暗道有些的光线很暗， 但是秦歌还是能够辨认出来。
男人瞥一眼站在秦歌身边的宁为信， 只是看了一眼就移开了视线，他低头玩着手中的枪， “跑到这种地方来玩儿， 下次记得叫上我。”
宁为信认得眼前的男人，经常被挂在黑名单第一的帝都方少， 方云澜， 作为神畏集团的人， 怎么可能不认识。
S级的任务对象， 神畏集团暂时未有人敢接。
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难道是因为19？
宁为信觉得极有可能， 之前那么护着19， 不说目的为何， 总归是想要护着19的命， 正如19所说， 暂时不是敌人。
“你来这里做什么？”秦歌询问。
“你说呢？”方云澜看到宁为信挨秦歌挨得近， 走到了两人中间， 硬生生地挤开了两人， 插到了中间去。
他的手磕在秦歌的肩上， 把玩着手中的枪， “猜对了有奖励。”
“查我父亲的存在记录。”既然她能猜到父亲的记录很有可能会存在神畏， 方云澜大概也能猜到。
方云澜没有反驳， “嗯， 聪明。”
身后传来“踏踏”的脚步声， 方云澜拽着秦歌， “先走， 要是惊动了神畏的人， 我们今天怕是会交待在这里。”
“17， 我们分开， 别跟我扯上关系， 你就不会有危险。”
秦歌交待完宁为信， 转身往外面走。
从暗道里出来，跟宁为信分道扬镳， 方云澜跟秦歌拐进了秘林。
三个小时后——
秦歌跟方云澜从秘林出来， 看到了停在柏油大路上的车。
秦歌的神色冷凝， 方云澜看出来她的紧张， 说：“车是我的， 一会儿我们就乘车离开这里。 ”
秦歌点头， 往前走了一部， 要翻到柏油路上， 脚步刚踏出去， 她便察觉出异样。
“离开？我同意了吗？”
常青的身影从车的另外一个方向走出来， 他的胳膊上缠着白色的纱布，刚才新添的新伤。
他的手中还拿着档案袋， 另外一只手滑着打火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