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景州的声音在耳畔低柔响起:“坐稳了。”说话间带着温热的气息拂过耳廓,让沈初棠下意识往他怀里缩了缩,后背贴上他坚实的胸膛,能清晰感受到他沉稳的呼吸与有力的心跳,混着他身上清冽的草木香,让人心安不已。
马蹄轻踏,沿着花间小径缓缓前行,风卷着野花的甜香与草木的清新扑面而来。沈初棠微微仰头,望着头顶掠过的枝叶与缝隙里洒落的阳光,嘴角的笑意始终未褪,抬手与他一起握住缰绳。
谢景州低头看着她泛红的耳廓与发间晃动的粉白小花,闻着她身上传来的兰香,目光克制中还泄露了几分隐藏极深的占有欲,环在她腰间的手臂下意识收紧些许,仿佛要将她牢牢圈在自己的保护范围里。
马蹄哒哒哒的跑着,很快就踏入枫林,漫山遍野的赤红便撞入眼帘,层林尽染,像是被烈火点燃了整座山峰,阳光穿透枝叶,在地面投下斑驳的红金光影,风一吹,枫叶便簌簌作响。
谢景州勒住缰绳,马儿缓缓停下,低声对怀里的人道:“就停在这里看吧。”
沈初棠抬头望去,眼底满是惊艳,忍不住轻声赞叹:“好美。”入目皆是红色,像是将朝霞裁成的锦缎披在山坡上,让人惊叹。
谢景州看着她亮晶晶的眼眸,眼底笑意更浓,抬手替她拂去肩头飘落的一枚枫叶:“喜欢便多待些时候。”
他翻身下马时,手臂仍虚护着她的腰侧,待她稳稳落地,才牵着她往林深处走,脚下的落叶积了厚厚一层,踩上去软乎乎的,还会发出细碎的“窸翠”声。
沈初棠嘴角不住的上扬,看着被谢景州牵着的手,感受着从他掌心传来的温热与粗糙的薄茧,带着让人安心的暖意,她忍不住用指腹轻轻蹭了蹭那片薄茧,谢景州似是察觉到她的小动作,嘴角微扬的同时,指尖微微用力,将她的手握得更紧了些。
枫林深处安静极了,只听得见两人的脚步声以及落叶的窸窣声,阳光透过层层叠叠的枫叶,在他们身上投下星星点点的光影,谢景州突然停下脚步,抬手摘下一片枫叶,俯身与沈初棠平视,目光却落在她含笑的唇瓣上,喉结微动:“你看这片枫叶,红得这样夺目,我却觉得远不及你半分。”
沈初棠的脸颊刷的红透,比面前的枫叶还要艳丽,让人移不开眼,捂着滚烫的耳尖,慌忙错开目光,落在脚下堆积的枫叶上,指尖无意识地绞着衣袖:“你.....你又胡说。”
谢景州低低笑出声,抬手,用那片红枫轻轻挑起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望他,眼底的笑意浓得化不开,却又藏着几分不容错辨的认真:“我从不说虚言。”
他的拇指轻轻摩挲着她泛红的下唇,指腹的薄茧蹭过柔软的肌肤,带来一阵细碎的痒意,沈初棠的心跳得飞快,像要撞碎胸腔,她望着他深邃的眼眸,那里面映着漫天红枫,也映着她慌乱又羞怯的模样,让她一时愣在原地。
他喉结又动了动,声音低沉而滚烫:“棠棠,你真的很美。”话音未落,他微微俯身,温热的气息将她裹挟,带着清冽草木香吻,轻轻覆上她的唇瓣,没有急切的掠夺,只有小心翼翼的珍视,像对待世间最珍贵的珍宝,指腹仍轻轻摩挲着她的下唇,薄茧与柔软的触感交织,痒意顺着神经蔓延至四肢百骸。
沈初棠浑身紧绷,随即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气,下意识抬手扶住他的臂膀借力,指尖攥紧了他的衣料,连呼吸都忘了一瞬,他的吻渐渐加深,带着隐忍许久的深情,将满心的缱绻与占有欲,都融进这一吻里。
风卷着枫叶簌簌落下,落在他们交叠的发间, 盖住了两人急促的呼吸与剧烈的心跳,待吻罢,谢景州没有退开太远,额头抵着她的,鼻尖蹭过她的鼻尖,气息微促却依旧温柔:“棠棠,我心悦你,不止今日,是往后每一日。”
沈初棠红着脸,抬手搂住他的脖颈,将脸埋进他的颈窝,嘴角上扬:“我也是,谢景州,我也心悦你。”
谢景州收紧手臂,将她牢牢圈在怀里,力道温柔却带着不容错辨的珍视,他低头,在她泛红的耳尖印下一个极轻的吻,声音沙哑却滚烫:“往后,我护着你。”
沈初棠在他颈窝蹭了蹭,声音带着几分软糯的鼻音:“好。”她抬起头,撞他深邃的眼眸里,那里面盛满了漫天红枫与她的身影,比世间任何景致都要动人,她抬手,指尖轻轻描摹着他的眉眼,从紧锁的眉峰到挺直的鼻梁,再到微微上扬的唇角,每一处都让她心生欢喜。
谢景州握住她不安分的手,放在唇边轻轻吻了吻指腹的薄茧,眼底笑意温柔:“走,带你去看个好地方。”
他牵着她的手,沿着铺满落叶的小径往枫林更深处走去,转过一道弯,一片开阔的空地映入眼帘,地面铺满了厚厚的红枫,中央有一汪清浅的溪流,溪水潺潺,倒映着漫天红枫与蓝天白云,美得像一幅精心绘制的画卷。
哇~好美!”沈初棠忍不住低呼出声,挣脱他的手,提着裙摆往谷底跑去,红色的裙摆在红枫间掠过,像一只翩斑的蝴蝶。
他缓步走来,目光追随着她的身影,眼底的占有欲不再刻意掩饰,缓步走到她身边,抬手将她鬓边散落的碎发别到耳后,声音低沉:“喜欢这里吗?”
沈初棠用力点头,将手中的枫叶递到他面前:“你看,这片枫叶好美。”
谢景州接过枫叶,仔细看了看,然后将它别在她的发间,红枫映衬着她泛红的脸颊,美得惊心动魄。
谢景州眼眸暗沉,指尖轻轻蹭过她的脸颊,触感柔软温热,轻声道:“不及你美。”
两人并肩坐在溪边的青石上,溪水叮咚,枫叶飘零,沈初棠靠在谢景州的肩头,听他讲起年少时在这枫林里的趣事,偶尔插一两句话,或是发出清脆的笑声,直到午时才扶着沈初棠起身,替她拍了拍裙摆上的落叶,轻声道:“该回去了,肚子饿不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