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定制飞舟与“砍价”的艺术
黑石镇的短暂休整后，陈凡一行人再次上路。拥有了六块星钥和“天外古城”的坐标，目标明确，但前路漫漫。万古荒墟位于大陆极西，距离此地何止十万里，靠两条腿或者低阶飞行法器，恐怕飞到寿元耗尽都到不了。
“必须搞个给力的交通工具！”陈凡摸着下巴，再次想到了“九州重工”那群画风清奇的工程队。他掏出之前工装大汉留的联系方式——一个刻着“九州快递，使命必达”的玉符，注入灵力。
“喂？工装大哥在吗？是我，陈凡陈老板！对，就是那个寄过‘特殊快递’的！我想下单定制个跨大陆飞行器，要求速度快、防御强、能隐形、带厨房卫生间、最好还能有点娱乐设施……什么？预算？谈钱多伤感情！咱们可以先看看方案嘛！”
玉符那头传来工装大汉憨厚又带着职业热情的声音：“陈老板！好久不见！定制飞行器没问题！俺们这有‘筋斗云系列’、‘浮空堡垒系列’、还有最新研发的‘虚空鳐鱼仿生系列’！您看中哪款？或者俺们工程师可以根据您的需求独家定制！”
经过一番（鸡同鸭讲的）沟通，陈凡大致了解了情况。“筋斗云系列”速度最快但载重小，“浮空堡垒”防御强但耗能高速度慢，“虚空鳐鱼”综合性能好但价格……死贵！
“就不能有个性价比高点的吗？”陈凡试图砍价。
“陈老板，俺们这都是良心价！您看这‘基础版虚空鳐鱼’，采用最新复合灵材，内置三个聚灵阵，自带隐形迷彩和基础防御阵，最高时速堪比元婴后期修士全力飞行，内部空间拓展技术，保证您住得舒适！原价九万八千八百八十八中品灵石，给您抹个零头，九万八！怎么样？”
九万八中品灵石？！相当于近千万下品灵石！陈凡听得眼皮直跳，把他卖了也凑不出这么多。
“大哥，你这价格不实在啊！”陈凡开始发挥他的“砍价”天赋，“你看啊，首先，你这鳐鱼造型不够拉风，不符合我的气质！其次，厨房居然没有自动炒菜功能？差评！还有，娱乐设施就一个留影璧？太落伍了！最重要的是，它不能变形！你看人家变形金刚……算了这个你可能不懂。总之，这么多缺点，最多值三万！”
工装大汉在玉符那头都懵了：“陈老板，这……这砍价不是这么砍的啊！俺们这用料、这技术……”
“四万！不能再多了！而且我得赊账！等我从万古荒墟找到宝贝再还你！”陈凡继续胡搅蛮缠。
“赊账？！这不符合规定啊！”
“五万！分期付款！首付一万！剩下的分五百年还清！利息按最低算！”陈凡一副“我已经很让步了”的语气。
玉符那头沉默了很久，似乎在进行激烈的思想斗争，最终传来工装大汉有气无力的声音：“陈老板……您这……唉，算了，看在老主顾的份上，俺们这刚好有一款‘虚空鳐鱼·青春迷你版’的测试机型，功能齐全，就是空间小点，速度慢点，防御弱点，偶尔有点小毛病……作价三万中品灵石，您要是不嫌弃……”
“青春迷你版？测试机？”陈凡眼睛一亮，“有毛病没事！我就喜欢有挑战性的！两万五！首付五千！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
最终，经过一番令人叹为观止的“砍价”，陈凡以两万五千中品灵石（首付五千，剩余分期一千年还清，无利息）的价格，“拿下”了这艘据说有点小毛病的“虚空鳐鱼·青春迷你版”测试飞舟。
几天后，在约定的荒僻山谷，工装大汉驾驶着钢铁堡垒再次出现，将那艘飞舟交付给陈凡。
飞舟长约十丈，通体流线型，呈现出一种哑光灰色，造型确实像一条扁平的大鳐鱼，两侧有半透明的灵能翼膜。就是……个头比陈凡想象的要小不少，看起来有点袖珍。
“陈老板，这是控制核心，用法都在里面。俺们还有急单，先走了！祝您一路顺风！”工装大汉似乎生怕陈凡反悔，放下飞舟和一玉简，逃也似的驾驶堡垒消失了。
陈凡美滋滋地带着众人登上飞舟。内部空间果然不大，勉强能容纳七八个人，装饰简洁（简陋），除了基本的操控台和几个打坐的蒲团，啥也没有。
“这就是价值两万五的飞舟？”李无尘打量着这寒酸的内饰，面无表情。
“青春迷你版嘛，理解一下！”陈凡不以为意，拿起控制玉简贴在额头。
片刻后，他脸色古怪地放下玉简。
“怎么了？”苏晓晓问道。
陈凡干咳两声：“那个……这飞舟吧，功能是挺全，就是有几个‘小小’的注意事项。”
“第一，隐形功能耗能极高，全速开启只能维持一刻钟。”
“第二，最高速度确实堪比元婴后期……但那个模式下，护盾会失效，而且引擎有过热爆炸的风险。”
“第三，它有个节能模式，速度跟筑基修士差不多，但胜在稳定。”
“第四，导航系统有点……路痴，需要经常手动校正。”
“第五，隔音效果不太好……”
“第六……”
听着陈凡一条条念出那些“小小”的注意事项，众人的脸色越来越黑。
这哪是有点小毛病？这简直就是个工业垃圾！
“我就知道……”洛冰婵揉了揉眉心。
It小哥已经开始检查飞舟的结构和阵法，试图找出优化方案。
小星钥更是毫不客气地嘲讽：“哈哈哈！两万五买个这？陈凡你个大冤种！本钥看你是被那工装大汉给忽悠了！”
陈凡老脸一红，但嘴上不服输：“你们懂什么？这叫性价比！好歹是跨大陆飞舟！总比我们走路强！再说了，有点挑战才有意思嘛！看我把它调教成修真界第一神舟！”
他信心满满地坐到主控位，注入灵力。
“虚空鳐鱼号，出发！目标，西方！”
飞舟轻轻一震，两侧翼膜亮起微光，晃晃悠悠地、以一种堪比老爷爷散步的速度，缓缓升空，朝着西边飘去……
众人看着窗外“缓慢”倒退的景色，再次陷入了深深的沉默。
这前往万古荒墟的征程，从一开始，就充满了“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