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路痴导航与“人工”智障
“虚空鳐鱼号”以节能模式，晃晃悠悠地在云层下方飞行着。速度确实不敢恭维，甚至偶尔能看到地面有修士骑着仙鹤或者其他飞行坐兽优哉游哉地超过他们……
“我说，咱们这速度，是不是还没蚂蚁搬家快？”陈凡看着操控台上显示的速度符文，忍不住吐槽。
It小哥正在尝试优化灵能回路：“引擎输出功率被限制在15%，强行解锁有风险。目前速度约为每个时辰六百里。”
每个时辰六百里，对于凡人来说已是神仙速度，但对于需要横跨大陆的修士而言，简直是龟速。
“就不能再快点吗？”苏晓晓也有些着急。
陈凡一咬牙：“试试常规速度模式！”
他调整了灵能输出。飞舟微微一震，速度陡然提升！两侧景物飞速倒退，劲风呼啸（隔音效果确实差），总算有了点飞舟的感觉。
“这才像话嘛！”陈凡满意地点点头。
然而，好景不长。飞行了约莫一个时辰后，操控台突然发出“嘀嘀”的警报声，一个红色的符文闪烁起来：【引擎过热，建议降低速度或启动冷却程序。】
“我靠！这么快就过热？”陈凡赶紧把速度调回节能模式。
飞舟再次恢复了那种悠闲的飘荡状态。
“看来这常规模式也不能久用。”李无尘总结道。
就在这时，负责导航的It小哥推了推眼镜，语气有些古怪：“凡总，我们好像……偏离航线了。”
“啥？”陈凡凑到导航星图前，只见代表他们位置的光点，并没有沿着预设的航线前进，而是偏向了西南方向。
“导航系统出错了？”陈凡试图手动校正。
然而，无论他怎么调整，飞舟似乎都有自己的想法，固执地朝着西南方飘去。
“是导航核心的指向阵法出了偏差，受到了地磁或者其他能量场的干扰。”It小哥分析道，“需要频繁手动干预。”
于是，陈凡不得不每隔一段时间就盯着星图，手动把飞舟的航向掰回正西。这让他感觉自己像个苦逼的船舵手。
更让人头疼的是，这飞舟的“人工智障”系统。
“小鳐小鳐，播放点音乐！”陈凡无聊，试图开发点娱乐功能。
操控台上传来一个呆板的电子音：【指令无法识别。请说出正确指令。】
“来首《狂浪》！”
【数据库中没有名为《狂浪》的功法或法术。】
“……那来个清净咒听听？”
【权限不足，无法调用攻击\/防御类符文阵列。】
“我特么……”陈凡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这人工智障不仅听不懂人话，还时不时蹦出一些莫名其妙的提示。
【警告：检测到前方有积雨云，建议提升高度规避。】（然而外面晴空万里）
【温馨提示：灵能储备低于90%，建议及时补充。】（才飞了不到一天）
【注意：左舷三号观测法镜有污渍，可能影响视野。】（那法镜干净得能照出人影）
众人被这智障系统折腾得没脾气。
“我现在相信它真的是测试版了。”柳明小声嘀咕。
陈凡叹了口气，任命般地坐在主控位上，一边手动校正航向，一边忍受着智障系统的骚扰，还得时不时切换速度模式给引擎降温……这驾驶体验，堪称地狱级。
飞行了数日，越过数条山脉和大河，下方人烟逐渐稀少，环境变得荒凉。按照星图显示，他们即将进入一片名为“枯骨荒原”的地界，这里已经属于大陆的西部边陲，灵气更加稀薄，据说常有沙盗和变异妖兽出没。
“大家小心点，这地方不太平。”陈凡提醒道，虽然以他们的阵容，只要不遇到元婴后期以上的老怪物，基本都能应付。
然而，怕什么来什么。
就在飞舟慢悠悠地飞过一片巨大的风化岩柱林时，侧前方突然亮起了数道耀眼的灵光！紧接着，七八艘造型粗犷、挂着破烂帆布、船身上布满尖刺的飞行法器，从岩柱后面气势汹汹地冲了出来，呈扇形将他们包围！
这些飞行法器上站满了面目狰狞的修士，个个煞气腾腾，为首的一艘最大的飞舟上，一个脸上带着刀疤、独眼、修为在元婴初期的壮汉，扛着一把门板似的巨斧，狞笑着喊道：
“前面的飞舟听着！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男的站左边，女的站右边，不男不女站中间！把飞舟和储物袋都交出来！”
得，遇到专业空中打劫的了——沙盗！
陈凡看着这群修为最高不过元婴初期、大部分是金丹境的沙盗，又看了看自己这边两个元婴（李无尘、洛冰婵）外加一堆金丹好手的阵容，非但没怕，反而乐了。
他打开飞舟那效果不佳的扩音阵法，用同样嚣张的语气回敬道：
“哟！同行啊！不好意思，我们也是干这个的！正准备去西边开拓业务呢！我看你们这装备挺别致啊，哪个厂子的？拼夕夕团购的吗？要不要跳槽来跟我们干？保证待遇从优，五险一金……啊不，是灵石管够！”
那群沙盗显然没遇到过这么“热情”的肥羊，一时间有点懵。
独眼首领愣了一下，随即暴怒：“放屁！敢消遣你爷爷我？兄弟们，给我上！拆了这破飞舟！”
七八艘沙盗飞舟灵光大盛，各种法术光芒和弩箭如同雨点般朝着“虚空鳐鱼号”倾泻而来！
陈凡不慌不忙，对It小哥道：“小哥，启动‘那个’方案！”
It小哥点点头，在操控台上快速操作了几下。
只见“虚空鳐鱼号”那哑光灰色的船体表面，突然浮现出无数道细密的、如同电路板般的灵能纹路，紧接着，一层薄薄的、不断扭曲光线的能量护盾瞬间展开！
沙盗们的攻击撞在护盾上，大部分都被那扭曲的能量场偏转、滑开，只有少数威力较强的攻击让护盾荡漾起些许涟漪，但远未到破裂的程度。
“咦？这破船的护盾还挺结实？”独眼首领有些惊讶。
陈凡得意地声音再次响起：“没想到吧？咱们这‘破飞舟’可是加了料的！兄弟们，亮家伙！给这些不开眼的同行上一课！”
李无尘和洛冰婵不用他吩咐，早已准备好。李无尘身剑合一，一道璀璨剑光如同天外飞仙，直接斩向那独眼首领所在的飞舟！洛冰婵则玉手轻扬，极寒之气弥漫，将侧翼的两艘沙盗飞舟连同上面的修士瞬间冻成了冰坨，朝着地面坠落！
苏晓晓的星辰藤蔓，It小哥的干扰法器，柳明三人的攻击也同时发出！
战斗几乎是一面倒的碾压！
独眼首领骇然失色，他没想到这艘看起来其貌不扬、速度慢吞吞的飞舟上，竟然藏着如此多的高手！他拼命挥动巨斧抵挡李无尘的剑气，却被震得气血翻涌，连连后退。
“踢到铁板了！撤！快撤！”他声嘶力竭地喊道。
剩下的沙盗吓得魂飞魄散，调转船头就想跑。
“想来就来，想走就走？问过我没有？”陈凡嘿嘿一笑，对It小哥道，“启动‘捕鱼网’！”
飞舟底部突然打开一个舱口，一张由灵能构成的、覆盖范围极广的大网喷射而出，瞬间将跑得最慢的两艘沙盗飞舟兜头罩住，拖拽着它们失去了平衡。
最终，除了独眼首领和几艘见机得快的飞舟仓皇逃窜外，大部分沙盗连人带船都被留了下来。
陈凡走出飞舟，看着那些被俘的、面如死灰的沙盗，以及那几艘虽然粗糙但看起来还挺结实的沙盗飞舟，摸了摸下巴，露出了一个资本家般的笑容：
“正好咱们的‘虚空鳐鱼号’有点小毛病，缺几个打杂的和备用零件……你们，懂我意思吧？”
沙盗们：“……”
他们突然觉得，打劫这个决定，可能是他们这辈子做得最错误的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