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此一劫,墨渊与元辛之间的关系在昆仑虚乃至整个天界都已不再是秘密。这一日,春光正好,昆仑虚主殿前的千年桃林花开如霞。
墨渊执起元辛的手,与她并肩立于灼灼桃花之下。他目光沉静地扫过在场为数不多的几位故交与核心弟子,最后深深看入元辛眼中。
“元辛,”他开口,声音平稳却带着不容错辨的郑重,“吾曾言,你是我的。今日,吾欲让天地共鉴,此言非虚。”
他掌心浮现出那枚银龙衔珠的“渊契”指环,流光内蕴。“此环以吾半生修为与星辰核心铸成,与吾神魂相系。今日以此为聘,”
他执起她的手,指环微凉的温度触及她的皮肤,目光灼灼,如同烙铁:“许你千秋万载,生死相随。许你神生漫漫,唯卿一人。不是禁锢,是归处。元辛,你可愿?”
元辛心脏狂跳,望着他眼中那片只为她融化的深海,过往种种在眼前飞掠——深潭边的失控,炼器室的灼热,神识交融的战栗,血火中的并肩,以及他为她神魂俱损的疯狂……
她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抬起另一只手,指尖轻轻抚过他依旧略显苍白的脸颊,拂过那几丝刺目的雪白,动作带着无尽的疼惜与一种前所未有的、近乎平等的占有。
“你的归处,”她开口,声音清越却带着一丝微颤,银眸中水光潋滟,却异常明亮坚定,“又何尝不是我的?”
她反手紧紧握住他拿着指环的手,力道不小,仿佛要确认这一切的真实:“墨渊,你以半生修为聘我,我便以往后无尽岁月,以我全部的心魂与忠诚聘你!你若不负,我元辛,生死相随,碧落黄泉,绝不放手!”
这回应,远比简单的“愿意”更加炽烈,带着龙族的霸道与全然交付的决绝。
墨渊眼底骤然掀起汹涌的波澜,被她这番几乎称得上“反客为主”的誓言震得心潮澎湃。他不再犹豫,猛地将指环套入她的无名指,尺寸完美契合!
银龙清吟,灵珠光华大盛,与她额间龙纹共鸣。他低头,不是吻手背,而是直接攫取了那两片刚刚发出惊人誓言的、嫣红的唇瓣!这是一个带着无尽喜悦、占有与激烈回应的吻,仿佛要将她方才的誓言尽数吞吃入腹,融入骨血!
桃花纷落如雨,见证着这场势均力敌、灵魂碰撞的誓约。
是夜,昆仑虚主殿红烛高燃。元辛坐在床沿,大红嫁衣,凤冠霞帔,心跳快得几乎要撞出胸腔。
墨渊走进来,身着同色喜服,少了平日的清冷疏离,烛光为他镀上一层温暖的光晕。他挥退仙娥,一步步走近,停在元辛面前,轻轻掀开珠帘。
四目相对,空气中仿佛有火星迸溅。
“现在知道怕了?”他低声问,指尖抚上她滚烫的脸颊,带着一丝戏谑,“方才在桃林,那般大胆的誓言,可是吓到了为夫?”
元辛被他调侃,羞意更浓,却强撑着抬起水润的眸子瞪他,只是那眼神毫无威慑力,反而像勾引:“谁……谁怕了!我只是……唔……”
话未说完,便被他以吻封缄。
这个吻不同于桃林那般激烈宣告,而是极尽缠绵悱恻,温柔得令人心醉。他细细品尝着她的甜美,仿佛在享用期待已久的盛宴。
元辛很快沉溺其中,生涩的回应着,手臂主动环上他的脖颈。嫁衣繁复,层叠交错,两人的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别……”她细弱地抗议,声音却软得像水。
“别什么?”他抵着她的唇瓣低语,气息灼热,另一只手已灵活地解开了她腰侧的繁复衣带,嫁衣瞬间松散开来,露出里面绯色的里衣和一抹莹润的肩头。“方才的胆子呢?嗯?”
他指尖滑过她裸露的肩线。元辛浑身发软,却仍记得“反击”,她忽然仰起头,贝齿轻轻咬了一下他近在咫尺的下唇,力道不重,却充满挑衅。
墨渊呼吸一窒,眸色瞬间深得骇人。
“看来,夫人是需要为夫好好教导一番了。”他低哑一笑,猛地将她压入铺满大红锦被的床榻之上。
红帐摇曳,烛影昏罗。衣衫尽褪,呼吸交错。
“墨渊……”她唤他,声音破碎。
“我在。”他回应,将那枚“渊契”指环紧紧压入彼此掌心。
婚后,两人并未长久居于昆仑虚。待元辛实力稳固,墨渊将事务交托妥当后,便携手离去,踪迹成谜。
偶有仙友传言,在极北之地,见银龙与剑光共舞,撕裂极夜,璀璨如星河。又闻南海深处,有仙人抚琴,龙女吹箫,音动九渊,引百鲸朝贺。
他们或许在某处仙山秘境筑了爱巢,或许只是随心所欲,遨游天地。外界纷扰再与他们无关,眼中唯有彼此。
无数年后的一个夜晚,依旧是在一处无人知晓的仙山之巅,星河低垂,仿佛触手可及。
墨渊与元辛相依而立,岁月未曾改变他们的容颜,只让彼此眼中的爱意沉淀得更加深邃。
“如今,可还怕雷?”墨渊把玩着她纤细的手指,指尖摩挲着那枚“渊契”指环,忽然旧事重提,唇角带笑。
元辛斜睨他一眼,故意道:“怕又如何?莫非尊上还想如当年那般‘安抚’我?”她特意加重了“安抚”二字,眼波流转间,风情万种。
墨渊低笑,揽住她腰肢的手微微用力,将人带入怀中,低头在她耳边呵气,声音低沉危险:“夫人若想,为夫随时乐意效劳……方式,任君挑选。”
元辛脸颊微热,却不甘示弱,抬手勾住他的脖颈,主动贴近他:“那就要看尊上的‘诚意’了……”
话音未落,便被他以吻封缄,吞没了所有挑衅。
星河无声流转,见证着永恒的爱恋。他们早已是彼此骨中之骨,血中之血,神魂相系,永不分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