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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9章 幽院风动惹情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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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更梆子的余响刚散在树林里,三道黑影已如鬼魅般掠至栖月幽庄三里内。骨爪的锯齿刀在月光下划出冷冽的弧光,刀背锯齿刮过苇秆的声响里,突然掺进些微不可闻的破空声,他猛地偏头,一枚透骨钉擦着颧骨飞过,钉进身后的苇秆,针尾嗡嗡震颤,倒刺上还勾着几缕带血的碎发。

“他娘的!”骨爪怒喝着挥刀劈向左侧,刀面撞上硬物的脆响里,三枚淬毒短箭已斜斜插进泥地,箭簇幽蓝的光在夜色里泛着诡异。可放眼望去,树林里只有风卷树叶的沙沙声,连半个人影都没有,仿佛暗器是从地里长出来的。

血瓮刚要挪动脚步,脚边突然“噗”地冒出十几枚银针,针尖朝上如微型獠牙。他踉跄后退,肥硕的身子撞得苇秆乱晃,却见右侧苇丛无风自动,一道银亮弧线掠来,是枚月牙飞刀,薄得几乎与夜色相融,擦着他耳际飞过,割落的几缕头发飘在半空,竟被飞刀带起的劲风削成了碎末。

尸绳的猩红丝线突然绷成直线,他猛地拽回,线端却缠着截血淋淋的断臂。断口处血肉模糊,攥着的弯刀柄上刻着的“勇”字正被血糊得狰狞。“是午时那队的老三!”尸绳声音发颤,他清楚记得老三的弯刀,可这人的尸首在哪?整截手臂像是被硬生生扯下来的,连带着腕骨都露在外面,白森森刺目。

话音未落,头顶突然砸下密集的破空声。三人同时仰头,数十枚飞蝗石如暴雨倾落,石缘磨得锋利如刀。骨爪挥刀格挡,飞蝗石撞在刀面迸成碎碴,溅得他满脸是血,一道血痕从眉骨划到下颌,火辣辣地疼。血瓮把黑布包裹里的银针尽数撒出,银针织成的网挡了大半飞石,却仍有几块砸在背上,疼得他龇牙咧嘴,软甲都被砸出了凹痕。

更骇人的是脚下。尸绳后退时踩中个软物,低头一看,竟是具黑衣人的尸首,脖颈被齐根切断,腔子里空空荡荡,像被什么吸干了血。尸首攥着的弓还在,可箭囊空空如也,连箭杆的碎屑都没留下,仿佛这人不是被杀,是被硬生生“吃”了。

“撤!快撤!”尸绳突然嘶吼,他发现缠在手腕的丝线不知何时绕上了脚踝,越收越紧,勒得皮肉生疼。拽开一看,线端缠着半片带血的指甲,指甲缝里还嵌着点苇秆的绿沫,像是死前正死死攥着什么。

骨爪还想挥刀硬闯,却见前方的树林中突然向两侧分开,露出片空荡的泥地,泥地里插着七柄弯刀,刀柄朝上如墓碑,正是今早派出去的七人佩刀。可刀在,人呢?刀身映着月色,竟连点血痕都没有,干净得像是刚打磨过。

这时暗器来得更密了。左侧飞蝗石,右侧月牙刀,头顶落透骨钉,脚下时不时冒地刺。骨爪左臂突然发麻,低头见片削尖的竹片嵌在肉里,竹尖沾着暗红的血,伤口周围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泛青。血瓮的肥脸被飞石砸得肿起老高,嘴角淌着血沫,每退一步都踩在尖锐的石碴上,鞋底早被划得稀烂。尸绳的丝线被飞镖割断了三根,断口处还缠着半片黑衣布料,布料上绣的蛇形纹被血渍糊得只剩个狰狞的蛇头。

三人背靠背且战且退,锯齿刀劈断的苇秆溅着水花,银针撒落的脆响混着暗器破空声,可始终摸不到敌人的边。直到退出半里地,暗器才骤然停歇,仿佛那片树林突然闭上了嘴。

骨爪瘫在地上,看着自己发麻的左臂,又瞥了眼尸绳手里那截断臂,突然觉得喉头发紧,这哪是暗器?分明是索命的勾魂索。血瓮喘得像破风箱,肥手摸着背上的伤,摸到块碎成两半的飞蝗石,石缘锋利得能轻易划破皮肉。尸绳把断了的丝线缠回手腕,线端的血渍蹭在皮肤上,凉得像冰。

而树林深处,暗卫首领正对着水榭方向低语:“他们退了。东南角的暴雨梨花针已备好,就等他们明晚再来。”

水榭里,墨泯指尖转着枚飞蝗石,石面被摩挲得温润。他望着树林方向,唇角勾起抹冷峭弧度:“告诉他们,今晚的‘见面礼’还不够。明晚让暴雨梨花针在他们脚边炸开,记住,留口气,让他们给听风楼带个话。”

夜风卷着树叶的声响掠过水面,像是谁在暗处轻笑。栖月幽庄的三里地,从来不是屏障,是座张着嘴的鬼域,正等着不知死活的猎物,一步步走进来。

听风楼的回廊总飘着股陈腐的药味,混着潮湿的霉气,像谁把陈年的药渣子全倒在了梁上。三更的梆子刚敲过,廊下已蹲了三个杂役,借着墙角一盏快灭的油灯搓草绳,草屑飞在昏黄的光里,像无数细小的虫子在跳。

“喂,你们听说没?”搓绳的疤脸突然停下手,草绳在他掌心松松散散地打着结,“前儿个灶房的翠儿,被药奴老丁拽进柴房了。我去添柴时撞见的,翠儿的帕子掉在门口,绣的并蒂莲都被踩烂了。”

挑水的矮子“嗤”了一声,把水桶往地上一墩,水花溅在草鞋上:“老丁算哪根葱?要不是被派去栖月幽庄的那几个人没回来,轮得到他在灶房耍横?以前王头在时,老丁见了翠儿都得绕着走,王头的刀快,谁惹他不快活,手指头就得少一根。”

烧火的瘦猴往油灯里添了点油,灯芯“噼啪”爆了个火星:“王头?他那把刀现在还挂在兵器房呢,没人敢碰。听说他中了招,连人带刀都没了影,兵器房的老周说,那晚看见个黑影扛着刀往庄里去,刀鞘上的红穗子拖在地上,像道淌不完的血。”他压低声音,往左右看了看,“我还听说,翠儿早就想跟王头了,偷偷绣了个平安符,结果王头刚走,她就被老丁占了便宜,这世道,谁拳头硬谁说话。”

疤脸突然往草绳上啐了口唾沫,眼里的光暗了暗:“拳头硬有啥用?还不是栽在栖月幽庄?我跟你们说,更邪门的是夜棺姬弄的那‘蚀骨香’。她吹得神乎其神,说只要沾着点皮肉,半炷香就能让骨头化成水,连银子都买不来解药。结果呢?听说中了这香的人,昨儿还在街口喝豆浆,就着三碟咸菜,喝得比谁都香!”

矮子猛地直起身,水桶的铁环“哐当”撞在石头上:“我也听说了!那蚀骨香根本就是些唬人的玩意儿!夜棺姬弄的药引子,说是西域来的‘腐心草’,我看就是后山的烂草根!她就是借着护卫队没人,哄大人的钱,前儿个我去领药,还看见她把普通的艾草混进药包里,照样按‘蚀骨香’的价算!”

瘦猴的声音突然发飘,像被风吹得晃悠:“可不是么……夜棺姬整天戴着个银面具,谁也没见过她长啥样,说不定是个满脸褶子的老巫婆,除了熬些苦水子,啥本事没有……”

话音还没落地,油灯“噗”地灭了。不是风刮的,是被一股冷香压灭的。那香味甜得发腻,像熟透了的野果子,闻着闻着,舌根就发麻。

瘦猴刚要摸火折子,喉咙突然像被什么东西烫了下,火辣辣地缩成一团。他想张嘴喊,却只能发出“嗬嗬”的声响,手指往脖子上抓,抓下来的却是几片碎皮,沾着黏糊糊的血,皮肤底下像是有无数细虫在钻,鼓起一道道青紫的纹路,很快就连成了网,把他的脸裹得像颗发烂的果子。

“你……你咋了?”矮子吓得后退半步,水桶“哐当”翻在地上,水淌了一地,映着廊外的月光,亮得刺眼。他这才看见,廊柱后不知何时站着个穿黑裙的女人,裙角绣着银色的曼陀罗,发间别着支玉簪,簪头雕着只蜷着的蝎子,蝎尾的尖刺闪着幽光。

是夜棺姬。她啥时候来的?“蚀骨香是烂草根?”夜棺姬的声音软得像棉花,却带着冰碴子,玉簪在指间转了个圈,蝎尾的尖刺擦过她的袖口,布料瞬间冒出个黑洞,“西域的腐心草要在毒沼里泡三年,再用雪水冻三个月,才能出那股子甜香。你倒是说说,后山的烂草根,能泡出这种味道?”

疤脸早吓得瘫在地上,草绳散了一地,混着他尿湿的裤脚,湿哒哒地缠在脚踝上。“是……是小人胡说!”他的牙齿打着颤,磕在青石板上“哒哒”响,“夜棺姬的药天下第一!那……那人肯定是中了招强撑着,过几天就会烂成一滩水……”

夜棺姬突然笑了,笑声里带着甜香,飘在潮湿的空气里,像撒了把毒糖。她抬脚踩在瘦猴的手背上,绣着曼陀罗的鞋尖碾过指骨,“咔嚓”的脆响里,瘦猴的喉咙里发出最后一声闷哼,眼睛瞪得滚圆,像是看见什么吓破胆的东西。

“你刚才说,”夜棺姬的目光落在矮子身上,玉簪的蝎尾离他的脸只有寸许,“我是老巫婆?”

矮子“扑通”跪倒在地,头往地上磕得“咚咚”响,额角很快就渗出血来,混着地上的水渍,晕开一小片暗红。“不……不是!夜棺姬是仙女!是活菩萨!”他的声音抖得不成调,“是小人瞎了眼,该打!该打!”

夜棺姬慢悠悠地用矮子的衣襟擦了擦玉簪,布料接触蝎尾的瞬间就焦了,冒出股呛人的糊味。“蚀骨香的解药,”她直起身,黑裙扫过瘦猴的尸体,带起几片干枯的花瓣,“只有落星谷的‘还魂花’能解。那花生在冰缝里,三百年开一次,花瓣能活死人,根须能烂石头。中了蚀骨香还能喝豆浆的,除非他是冰缝里爬出来的鬼。”

疤脸只顾着往墙角缩,草屑粘在脸上,和冷汗混在一起,痒得不敢挠。他看着瘦猴的脸慢慢变成紫黑色,像颗被霜打烂的茄子。。

夜棺姬最后瞥了眼地上的尸体,瘦猴脖子上的青纹已经变成了黑色,像极了她玉簪上的蝎尾;矮子还在磕头,额角的血在地上积成个小水洼,映着她的影子,像朵开在血里的花。

“告诉管事,”她转身往廊外走,黑裙拖过地面的声响像蛇在爬,“明晚我要去趟药材铺,备些新的‘蚀骨香’。”

风从廊下钻进来,吹得瘦猴的衣襟轻轻晃,像只断了的手在招手。疤脸看着那道黑裙消失在月色里,突然捂住嘴干呕起来,胃里的酸水混着没消化的窝头,溅在草绳上,很快就被吸得干干净净,只留下点发黄的印子。

听风楼密室的石门缓缓开启,沉重的石轴转动声在空旷的楼道里回荡,像是巨兽在磨牙。青铜面具人正对着烛火端详半片青鳞,鳞片边缘的锯齿状缺口在烛火下投出狰狞的阴影,面具下的疤痕随着呼吸微微颤动,牵动着嘴角的肌肉往诡异的方向扭曲。

夜棺姬推门而入时,烛火突然摇曳了一下,将她的影子投在石壁上,像只展开翅膀的蝙蝠。她鬓边的银质棺钉簪泛着冷光,簪头沾着的半片暗红花瓣随着动作轻轻晃动,那是用腐花汁染的,见风就散发出若有似无的异香。“大人。”她屈膝行礼,黑袍下摆扫过地面,带起些微尘,“外面的蠢货乱嚼舌根,我已经处理了。”她从袖中取出个琉璃瓶,瓶中墨绿色的膏体泛着油光,像是凝固的毒液,“这是新炼的慝??散,比魑鳞韧更烈,只需沾一点,三个时辰内就能让他筋骨化为血水。”

青铜面具人突然捏碎手中的青鳞,鳞片碎裂的声响在密室里格外刺耳。“不必。”他的声音像是从生锈的铁管里挤出来的,“墨泯能解魑鳞韧,必是落星谷的地图在她手里。”他站起身,青铜面具与石壁相撞发出沉闷的响声,“让苏砚之去引他出来。”

夜棺姬的指尖在琉璃瓶上轻轻敲击,瓶身的反光映在她眼底,闪过一丝讥诮。“大人放心。”她唇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苏砚之那点野心,刚好能当把好用的刀。”

她转身离去时,袖口滑落出半张残破的羊皮地图,地图边缘已经泛黄,上面用朱砂标着个模糊的谷地形,角落写着“落星”二字。石门关闭的瞬间,夜棺姬迅速将地图藏回怀中,指尖抚过地图上的冰崖标记,那里的九转还魂草,再有三月就要开花了。

黑袍扫过走廊的拐角,她突然停住脚步。听风楼顶层传来压低的说话声,是几个杂役在议论。

“……骨爪他们又退回来了,据说连箭都没摸到人家的。”疤脸杂役的声音发虚,“那三里地就跟有墙似的,进去就没影。”

矮子的声音带着哭腔:“前儿个我哥就死在里头了,连块骨头都没找着……”

“这些乌合之众,连栖月幽庄的边都没摸着,也配议论?”夜棺姬冷笑一声,声音里淬着冰碴子,却没再看那几个杂役一眼。

她转身往侧门走,黑裙拖过地面的声响像蛇在游,发间的银质棺钉簪随着步伐轻轻晃动,簪头的寒光在廊柱投下细碎的影。风从侧门灌进来,掀起她的裙角,露出里面绣着的银线毒纹,像藏着无数细小的蛇。她头也不回地踏入夜色,将听风楼的霉味与杂役的窃窃私语,都抛在了身后。

三更刚过,夜棺姬的黑袍悄无声息地滑过栖月幽庄外围的芦苇荡。露水打湿了裙摆,沾着细碎的苇花,像撒了把白霜。她捏着半块从白家族人身上搜来的玉佩,指尖冰凉,传闻这玉佩能避暗器,此刻看来倒像是真的,走了近一里地,别说暗器,连只惊飞的鸟都没有,只有风卷树叶的沙沙声,静得有些诡异。

又往前走了半里,脚下突然踢到个软物。低头看,是只断了翅膀的麻雀,鸟眼处插着枚细如牛毛的银针,针身泛着银光,却没淬毒。夜棺姬挑眉,用银簪挑起麻雀,针尾的倒刺勾着几缕绒毛,显然是刚被射中的。这是警告?她嗤笑一声,将麻雀甩进苇丛,继续往前。

再走百十来步,头顶突然掠过一阵风。她偏头的瞬间,三枚铜钱大小的飞蝗石擦着耳际飞过,砸在树干上“噗”地嵌进去半寸。石片边缘磨得锋利,却依旧没淬毒。夜棺姬的唇角勾起抹讥诮,墨泯就这点本事?用些不痛不痒的玩意儿吓唬人?

然而下一刻,她的笑僵在了脸上。左侧的苇丛突然“唰”地分开,数十枚透骨钉如暴雨般射来,钉尖泛着淡青,是麻药的颜色。她旋身避开,黑袍却被两枚漏网的钉尖划破,留下两道细如发丝的血痕。刚站稳脚跟,右侧又飞来片月牙形的飞刀,刀身薄如蝉翼,带着破空的锐响,直取她面门。

夜棺姬用银簪格挡,飞刀撞在棺钉簪上,发出刺耳的金属颤音,弹向空中。可还没等她喘口气,脚下的泥地里突然“噗”地冒出十几根短箭,箭簇乌黑,显然淬了毒。她足尖点地跃起,箭簇擦着靴底飞过,在苇秆上扎出密密麻麻的小洞,毒液顺着洞眼渗进去,苇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发黄枯萎。

“有点意思。”她舔了舔唇角,突然觉得不对劲,从什么时候开始,暗器的间隔越来越短了?

刚落地,身后就传来密集的破空声。她猛地回头,只见数百枚银针织成道密网,从头顶罩下来,每枚针尖都泛着幽蓝,是化骨散的颜色!夜棺姬慌忙将银簪插进腰间的皮囊,摸出颗黑色药丸嚼碎,同时旋身甩出三枚毒针,银针撞在毒针上,在空中炸开片细密的针雨,却仍有大半漏下来,扎在她脚边的泥地里,冒出丝丝青烟,腐蚀出无数小坑。

她踩着坑洞后退,每一步都踩在暗器的间隙里。可暗器像是无穷无尽的,刚挡开左侧的飞刀,右侧的短箭就到了眼前;刚避开头顶的银针,脚下又冒出地刺。毒也越来越烈,先是麻药,再是化骨散,此刻射来的短箭箭簇竟泛着暗红,是见血封喉的“断魂散”!

夜棺姬的左臂突然一麻,低头见道血痕从肩头蔓延到肘弯,伤口周围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发黑。她咬牙将解毒丹嚼碎敷在伤口上,丹药接触皮肤的瞬间,发出“滋滋”的声响,冒出股腥臭的黑烟。

就在这时,前方的树林里突然飘出片衣角,是听风楼护卫的黑衣,衣角上绣着的蛇形纹被血渍糊得狰狞。她用银簪挑过衣角,底下竟压着半只断手,手指还保持着握刀的姿势,手背上的青筋暴起,像是死前正承受极大的痛苦。

“是骨爪的人。”夜棺姬的指尖突然发冷,这只手的指骨是被硬生生震碎的,暗器上的力道竟能透过刀柄传到手上?

话音未落,四面八方的暗器突然变得更加密集。透骨钉、飞蝗石、短箭、银针、飞刀……从树林里、泥地下、头顶的树叶间涌出来,密得连月光都被挡在了外面,只剩下金属碰撞的脆响和毒烟弥漫的腥气。夜棺姬的黑袍被划开数道大口子,伤口渗出血来,混着毒烟的热气,烫得她骨头缝里发疼。

她突然意识到,自己错了。这不是防御,是猎杀。对方从一开始就没打算用大阵,而是想用无穷无尽的暗器耗尽她的体力,用越来越烈的毒瓦解她的意志。

又一枚断魂散淬过的短箭擦着脖颈飞过,夜棺姬终于后退了。她不是怕暗器,是怕再往前走,连留口气回去的机会都没有。那些藏在暗处的人,根本没想杀她,只是在戏耍,像猫逗老鼠似的,看着她在暗器网里挣扎。

退出半里地,暗器的密度才渐渐稀疏。再退到一里地外,终于彻底停了。夜棺姬靠在棵老槐树上,大口喘着气,左臂的麻木感已经蔓延到了肩膀,银簪上的棺钉被她攥得变了形,簪头的暗红花瓣早就被冷汗泡烂了。

远处水榭的灯火明明灭灭,像是有人在那里悠闲地品茶。夜棺姬望着那点光,第一次觉得后背发凉,墨泯根本没把她放在眼里,那些暗器不是警告,是羞辱。

回到听风楼时,天已泛白。她对着铜镜拔出肩头的碎针,针尾还沾着点化骨散的残渣。镜中的自己脸色发青,黑袍上的破洞像无数双眼睛在盯着。她突然抓起桌上的蚀骨散,狠狠砸进毒池,毒液溅起的瞬间,池里的百足虫疯狂扭动,很快就化成了一滩黑水。

“苏砚之?”她对着空镜冷笑,指尖抚过腕上的银链,链端系着枚小巧的棺钉,“该让棋子知道,谁才是执棋的人。”

铜镜里的冷笑还未散尽,夜棺姬鬓边银簪的寒光已隐入听风楼的晨雾。而此刻的栖月幽庄,晨露刚从荷叶上滚落,砸在水榭的青石板上,溅起细碎的水花。

墨泯倚着朱红栏杆,目光却没落在池里斑斓的锦鲤身上,只一瞬不瞬地盯着身旁的白诗言。她刚剥了颗莲子,指尖还沾着点莹润的汁水,在晨光里亮闪闪的,像落了颗碎星。

“这里没人,”墨泯忽然上前一步,手臂一伸撑在她身后的栏杆上,将她圈在怀里,朱红栏杆的凉意透过衣料渗过来,倒衬得她掌心的温度格外灼人,“让我亲会。”

白诗言脸颊一热,刚想偏头躲开,她的吻已经落了下来。很轻,像羽毛扫过唇角,带着她指尖莲子的清甜。她睫毛颤了颤,呼吸都乱了半拍,等她松开时,耳尖都红透了。

可墨泯显然没满足,鼻尖蹭着她的鬓角,呼吸带着热度,又要凑过来。白诗言连忙抬手抵在她胸口,声音细若蚊蚋:“别……这里不好,万一有人来……”

墨泯捉住她抵在胸前的手,指尖摩挲着她的掌心,眼底漾着笑意,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势:“那就换个地方。”话音未落,她已牵着她往水榭旁的假山走。

假山石缝里爬满了藤蔓,遮出片隐蔽的阴影,风穿过去都带着点缠绵的意味。刚站定,墨泯就扣住她的后颈吻了下来。这次不再是浅尝辄止,带着点压抑的急切,唇齿相缠间,连空气都变得滚烫。

白诗言被她吻得发软,后背抵着冰凉的山石,身前却是她灼热的胸膛,冰火交织的触感让她忍不住攥紧了她的衣襟。墨泯的手也不安分,顺着她的腰线轻轻摩挲,指尖划过衣料,引得她一阵轻颤。

“墨泯……”她含糊地哼出声,带着点求饶的意味。墨泯却像没听见,吻得更沉,直到她气息不稳地轻喘,才稍稍退开些,额头抵着她的,眼底的笑意里掺着浓得化不开的情意:“再亲会儿。”

不等她回应,又低头吻了上去,辗转厮磨间,连周遭的虫鸣风声都仿佛远了,只剩下彼此擂鼓般的心跳,和她落在发间、颈侧的细碎吻痕。

直到白诗言的脸颊红得快要滴血,连耳垂都染上了霞色,墨泯才稍稍松开些。她鼻尖蹭着白诗言汗湿的鬓角,声音低哑得像浸了蜜:“还怕不怕?”

白诗言别过脸,躲开她灼热的视线,指尖还在微微发颤:“不正经……”话虽这么说,语气里却没半分真恼,倒像是撒娇。

墨泯低笑出声,胸腔的震动透过相贴的衣襟传过来,让她心跳又乱了几拍。墨泯的手还停在她腰后,隔着薄薄的衣料,能摸到她细腻的肌肤,指尖不自觉地又收紧了些,将人往怀里带得更紧。“诗言...”她咬了咬白诗言的耳垂,引得她一阵轻颤,“再让我亲会儿。”

这次的吻温柔了许多,带着点安抚的意味,却依旧缠绵。白诗言渐渐卸了防备,抬手轻轻环住她的脖颈,指尖穿过她的发,感受着她发间的温度。假山外的风带着荷叶的清香飘进来,混着两人交缠的呼吸,竟生出几分缱绻的意味。

不知过了多久,墨泯才缓缓退开,看着她被吻得红肿的唇,眼底的笑意浓得化不开。墨泯替她理了理凌乱的衣襟,又将她散落在颊边的碎发别到耳后,指尖不经意划过她的唇角,引得她又是一阵瑟缩。

“走了,”她牵起白诗言的手,指尖还残留着她的温度,“再待下去,怕是要被蚊子抬走了。”

白诗言被她逗得“噗嗤”笑出声,刚才的羞怯散了大半,只低声嘟囔:“都怪你……”墨泯捏了捏她的手心,眼底满是宠溺:“嗯,都怪我。”

两人相携着从假山后走出来,阳光正好,洒在身上暖融融的。白诗言下意识地往四周看了看,见没人经过,才松了口气,脸颊却又热了起来,刚才在假山后,她的手好像……她偷偷瞪了墨泯一眼,却被他抓了个正着。

“怎么了?”墨泯明知故问,嘴角的笑意藏不住。“没什么!”白诗言甩开她的手,快步往前走去,裙摆在石板路上扫过,留下一串轻快的声响。

墨泯牵着白诗言从假山后出来时,晨光正透过荷叶的缝隙洒下来,在石板路上投下斑驳的光影。白诗言指尖还带着微颤,挣了挣想抽回手,却被她握得更紧,掌心的温度烫得她心尖发颤。

“头发乱了。”墨泯忽然停下脚步,抬手替她将鬓边的碎发拢好,指腹不经意蹭过她的耳垂,引得她又是一阵轻颤。墨泯看着她泛红的脸颊,眼底的笑意浓得化不开,“去那边坐坐?”

白诗言顺着她的目光看去,正是方才的水榭。她犹豫了一下,终究还是被她牵着走了过去。石凳被晒得有些暖,她刚坐下,就见墨泯随手摘了片宽大的荷叶,替她挡在头顶:“别晒着。”

墨泯自己则倚回朱红栏杆,视线落在池里的锦鲤身上,指尖却没松开她的手,依旧轻轻摩挲着她的掌心。方才在假山后那阵炽热的纠缠仿佛还残留在空气里,连锦鲤拨水的声音都显得格外缠绵。

白诗言低头看着两人交握的手,心跳渐渐平复,指尖却还带着他留下的温度。她从竹篮里捻起颗莲子,指尖剥去莲衣,晶莹的果肉在阳光下泛着玉般的光泽。“昨夜又没睡好?”她将莲子递到墨泯唇边,指尖不经意划过她的唇角,目光落在她眼下淡淡的青影上,“眼下都有青影了。”

墨泯张口接住莲子,舌尖顺势卷过她的指尖,带着点故意的挑逗。见她耳尖又红了,才低笑一声,含混着莲子的清甜开口:“脑子里事多,难免睡不安稳。”

白诗言指尖蜷了蜷,被她握着手心微凉,却觉她掌心的温度烫得人心慌,便轻声问:“是有什么烦心事?看你这几日总走神。”

墨泯顺势握紧她的手,指尖摩挲着她腕间的细痕,目光掠过池面荷叶,落在远处苏砚之的背影上:“在想怎么让某只不安分的狐狸露出尾巴。”她瞥了眼苏砚之端着食盒、小心翼翼往白景鸿书房走的模样,话锋一转,“诗言,你看那荷花,开得再艳,也总有败的时候。”

白诗言顺着她的目光望去,苏砚之正踮着脚绕过一滩积水,大概是怕弄湿了衣摆,动作滑稽得像只偷米的老鼠。她忍不住笑起来,眼角的梨涡盛着阳光:“苏公子最近倒是殷勤,爹爹书房他是一日来三趟,只是总觉得他眼神怪怪的,像是藏着什么心事。”

“大概是想攀高枝想疯了吧。”墨泯轻捏她的手心,眼底闪过一丝冷芒。她余光瞥见管家正沿着回廊走来,便没再多说,只转头看向白诗言,语气柔了些,“日头烈了,要不要回屋歇会儿?”

白诗言刚要答话,就见柳可儿和林悦从荷塘那头跑过来,柳可儿手里还举着朵刚摘的荷花,笑盈盈地喊:“诗言!你看这朵开得多好!”

苏砚之恰好从她们身边经过,手里的食盒差点撞到柳可儿,他慌忙躲开,却没站稳,踉跄着差点摔进荷花池里,引得柳可儿和林悦一阵偷笑。他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匆匆往白景鸿的书房去了。

白诗言看着他的背影,对墨泯道:“你看他那样子,倒像是做了什么亏心事。”

墨泯没接话,只看着她被阳光晒得微红的脸颊,伸手替她拢了拢鬓边的碎发:“别管他了,陪你朋友玩会儿吧,我去看看伯父。”

白诗言点头应了,转身迎上柳可儿她们,三个姑娘凑在一起,很快就被池边的景致吸引,笑闹声顺着风飘得很远。

墨泯没直接去书房,而是在回廊上站了片刻。她听见书房里传来苏砚之讨好的声音,大概是在对白景鸿献殷勤。没过多久,就见管家端着空了的白瓷碗从书房出来,碗里还残留着燕窝的银丝。

“少爷。”管家见了他,恭敬地行礼。“伯父今日精神如何?”墨泯问。

“挺好的,就是苏公子送来的燕窝,老爷只尝了两口就放下了。”管家低声道,“说觉得有些腻。”

墨泯“嗯”了一声,目光投向书房的方向。里面传来苏砚之的声音,似乎在说自己近日身体不适,白景鸿正关切地问他是不是染了暑气。她眼底的冷意淡了些,转而想起方才白诗言笑起来的模样,唇角不自觉地弯了弯。

墨泯转身往回走,心里已有了计较,方才路过茶室时,见下人正给各屋送解暑茶,苏砚之那屋的茶盏刚沏好。她方才不动声色地站在茶室门口说了句“苏公子看着像是受了暑,茶里多放些薄荷”,那名下人素来伶俐,自然懂他的意思。

至于这“薄荷”里该添点什么,让苏砚之既能安分些,又不至于真伤了身子,还能让他见了诗言就控制不住失态,这点小事,下人们总能办得妥帖。

次日清晨,苏砚之对着铜镜反复打量。他穿上件簇新的靛青长衫,袖口特意绣了朵墨竹,又往发髻里插了支白玉簪,镜中的自己看起来精神了不少。只是昨夜的头晕还没好,太阳穴突突地跳,像是有只小虫在里面钻。

他正准备往白诗言的院子走,突然瞥见桌上放着个陌生的锦盒。锦盒是寻常的流云纹样,看着像是府里下人送来的,盒盖缝隙里透出一股淡淡的草药香。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打开了锦盒,里面装着瓶墨绿色的药膏,附纸条上写着“管家说公子近日不适,这是府里备的解暑药膏”。

苏砚之拿起药膏闻了闻,草药香钻入鼻腔,瞬间觉得头晕缓解了不少。他毫不犹豫地往太阳穴上抹了些,冰凉的触感顺着皮肤蔓延开,连精神都好了几分。“倒是贴心。”他笑着将锦盒揣进怀里,转身出门时,没留意铜镜里自己太阳穴上那抹墨绿色正悄悄淡去。

他兴冲冲地往白诗言的院子走去,刚走到院门口,就看见白诗言正和柳可儿、林悦说笑。阳光落在她脸上,绒毛都看得一清二楚,美得像幅画。苏砚之清了清嗓子,正准备开口打招呼,突然觉得鼻子一阵发痒。

“阿嚏!”一声响亮的喷嚏打断了白诗言的话。苏砚之连忙捂住鼻子,却止不住地打起喷嚏来,打得眼泪直流,连腰都弯了下去。白诗言关切地走过来:“苏公子,你这是怎么了?着凉了吗?”

“没……没事……”苏砚之打着喷嚏,话都说不完整。他心里纳闷极了,怎么偏偏见了白小姐就打喷嚏?难道是昨日的解暑茶喝坏了?

躲在回廊拐角的墨泯看着这一幕,指尖捻着片刚摘的荷叶,忍不住低笑出声。白诗言回头望过来,她立刻收敛神色,走过去自然地揽住她的肩:“风大,别站在这儿,我们回屋去。”路过苏砚之时,她故意放慢脚步,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看来苏公子是不适合出门,还是在房里歇着好。”

苏砚之打得眼前发黑,压根没听清墨泯的话,只觉得浑身发烫,像是被火烤着。他狼狈地退回房里,对着铜镜一看,才发现自己的鼻子红得像颗熟透的樱桃,眼角还挂着泪珠,模样滑稽又可怜。

“真是邪门了……”他揉着发酸的鼻子,突然想起怀里的药膏,连忙掏出来又往太阳穴上抹了些。这次的草药香似乎更浓了,闻着闻着,他竟觉得有些头晕目眩,眼前的铜镜开始旋转,镜中的自己变成了两个、三个……最后重重摔倒在地,人事不省。

等他再次醒来时,已是黄昏。夕阳透过窗棂照在地上,拉出长长的影子,像条蛰伏的蛇。苏砚之挣扎着爬起来,只觉得浑身酸痛,尤其是肚子,像是有无数只虫子在啃噬。他捂着肚子蹲下身,疼得额头直冒冷汗,喉咙里发出压抑的呻吟。

恰在此时,管家端着药碗路过,听见动静敲门进来:“苏公子,您怎么了?”“我……我肚子疼得厉害……”苏砚之疼得说不出完整的话。

管家连忙放下药碗去扶他:“这是怎么了?早上还好好的,是不是吃了什么不对劲的东西?”他刚要喊人去请大夫,就见墨泯和白诗言并肩从院外散步回来。

白诗言听到房里的动静,好奇地探头:“苏公子这是怎么了?”

墨泯顺着她的目光望去,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许是昨日的燕窝太腻,又贪凉喝了冰饮,吃坏了肚子吧。”她轻捏白诗言的指尖,语气带着宠溺,“管家会处理的,我们去看新开的荷花。”

白诗言点点头,被墨泯拉着往前走,刚走两步又回头叮嘱:“管家,快请个大夫来看看。”

“是,小姐放心。”管家应声,转头看着地上疼得打滚的苏砚之,眉头皱了皱,早上给各屋送的解暑茶,明明特意嘱咐过苏公子肠胃弱,给他的是温茶,怎么会吃坏肚子?他弯腰去扶苏砚之,却发现对方手腕上起了些淡青色的疹子,像是过敏,又像是……他心里咯噔一下,不敢再多想,连忙让人去请大夫。

荷塘里的荷花不知何时开得更盛了,粉白的花瓣在晚风中轻轻摇曳,荷叶上的水珠滚落,溅起一圈圈涟漪。白诗言指着一朵并蒂莲笑:“你看那朵,开得多好。”

墨泯顺着她的手指望去,目光却落在不远处的回廊上,那里,早上给苏砚之送茶的小厮正低头对管家说着什么,管家听完,悄悄往他们这边看了一眼,又快步往厨房去了。她眼底闪过一丝了然,转头看向白诗言时,笑意已漫到眼角:“再好看,也没你好看。”

白诗言脸颊一红,伸手去掐她的胳膊,却被他反手握住。两人的影子被夕阳拉得很长,交叠在一起,像幅温柔的画,将不远处苏砚之的呻吟彻底隔绝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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