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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6章 街衢并肩,影叠情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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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刚漫过窗棂时,白诗言便被颈间的痒意弄醒了。眼睫颤了颤,还没来得及看清帐顶的缠枝莲纹,就被墨泯翻身压在枕上。那人的吻带着清晨特有的微凉,从眼睫一路落到唇角,像带着露水的花瓣蹭过心尖,她忍不住缩起脖子,指尖抵着墨泯的肩窝推了推:“别闹,鬓发散了要重新梳的。”

墨泯却不肯起身,反而得寸进尺地含住她的耳垂轻轻吮了吮,惹得白诗言浑身一颤,软在人怀里喘起细气。“急什么,”她低笑着吻过她的下颌,指尖钻进寝衣下摆,摩挲着她腰侧细腻的肌肤,“青禾进来还要半个时辰,够我们再温存一会儿了。”

白诗言被她摸得浑身发软,偏要咬着唇瞪人:“再闹我可要喊人了。”话虽如此,抵在她肩窝的手却没了力气,反而被墨泯捉住,按在枕侧十指相扣。墨泯的吻愈发缠绵,从颈间一路往下,扯开她寝衣的领口,在锁骨处留下浅淡的红痕,像落在雪地上的梅印。

墨泯眼底闪过一丝狡黠,趁她微怔时,手掌忽然往上一移,隔着薄薄的寝衣揉了揉她胸前的柔软。那触感温软饱满,带着令人心颤的弹性,白诗言顿时像被沸水烫过,猛地绷紧了身子,喉间溢出一声细碎的惊喘,脸颊瞬间红透,连耳根都染了霞色。“墨泯你……”她又羞又气,想说的话被堵在喉咙里,只能攥紧了拳头轻捶她的肩。

“你做什么!”白诗言猛地回神,抬手去挡时,却被人吻住了唇。唇齿间都是墨泯惯用的薄荷香,混着她身上清冽的皂角气,竟让她渐渐卸了防备,只能任由那人在唇齿间攻城略地,直到窗外传来廊下扫地的簌簌声,才猛地推开她:“快些走,青禾该进来了!”

墨泯这才不情不愿地撑起身子,指腹擦过她红肿的唇角,眼底还漾着未褪的情潮:“就这么怕被人瞧见?”她低头又啄了口她的唇,“娘子脸红的样子这么好看,藏着掖着多可惜。”

“你还说!”白诗言又气又窘,抓起枕边的玉簪就往她身上砸,却被墨泯稳稳接住。那人笑着将玉簪别回她发间,替她拢了拢散乱的衣襟,指尖故意在她胸口多停了停:“我去换件衣裳,一炷香就回来。”

话音未落,已利落地翻出后窗,衣袂扫过院角的竹篱笆,带起一阵轻响。白诗言趴在窗边看了眼,见她身影消失在月洞门后,才抬手抚上自己发烫的脸颊,指尖触到锁骨处的红痕时,忍不住红了耳根,这人总是这样,仗着她心软,便肆无忌惮地胡闹。

刚整理好衣襟,青禾便端着铜盆从月亮门进来了,见白诗言耳尖泛红,鬓发微乱,忍不住打趣:“小姐今日醒得早,可是做了什么好梦?”她将铜盆搁在妆台上,取过帕子浸了温水,“奴婢刚在后院摘了些茉莉,替您簪在发间吧,闻着也清爽。”

白诗言伸手拢了拢头发,避开她的目光:“哪有,许是被晨露打芭蕉的声音吵到了。”正说着,铜镜里忽然映出后窗闪过一抹熟悉的月白身影,她心头一跳,忙端起桌上的茶盏掩饰笑意,指尖却在茶盏边缘烫得发红。

青禾替她挽发时,白诗言指尖无意识地绞着帕子,目光总往窗外飘。桃木梳穿过发丝时带着淡淡的檀香,却压不住她心头那点莫名的躁动。瞥见墙头上掠过一抹熟悉的青色身影,她忽然清了清嗓子,对镜中的青禾道:“青禾,你去趟后厨,问问陈厨娘新腌的梅子好了没,顺便把我院子里晒的那包茉莉干取来。”

青禾应着声要走,又被她叫住:“慢着,库房新到的龙井也一并取些,我瞧着今日天好,正好泡来尝尝。”青禾虽纳闷往日不怎么爱喝茶的小姐今日怎这般讲究,却还是听话地转身去了。

院门关拢的轻响刚落,白诗言就松了攥着帕子的手,转身要去开门,却被人从背后轻轻环住。墨泯身上的薄荷香混着阳光的暖味漫过来,她心头一跳,却故意板起脸:“你倒会掐时候。”

墨泯低笑一声,下巴搁在她肩上,鼻尖蹭过她刚挽好的发髻:“知道你想我了,特意赶早来的。”指尖顺着她的腰线往上,轻轻捏了捏她的耳垂,“方才支走青禾,可不是为了让我站在门外吹风吧?”

白诗言被她捏得耳尖发烫,挣了挣没挣开,只好任由她抱着:“谁想你了,不过是怕你在外面傻站着被人瞧见。”话虽如此,却往人怀里靠得更紧了些,“刚换的衣服?这玉带看着倒新鲜。”

墨泯顺势将她转过来,低头在她唇上啄了一下,眼底的笑意漫出来:“特意穿给你看的。”说着,指尖勾起她腰间的系带,慢悠悠打了个结,“早上没抱够,现在补回来。”

白诗言被她缠得没了脾气,索性往她怀里缩了缩,鼻尖抵着她胸前的盘扣:“刚换的衣服怎么又沾上草屑了?”说着伸手替她拂去肩头的碎叶,指尖不经意触到她的颈侧,惹得人低笑一声,咬了咬她的耳垂。

“痒!”白诗言缩着脖子躲开,转身时却撞进墨泯眼里的笑涡里。墨泯今日换了件烟色杭绸长衫,领口绣着暗纹的竹,衬得她眉眼愈发清俊挺拔。乌发用同色发带束在脑后,几缕碎发垂在额前,褪去了往日的凌厉,倒添了几分慵懒随性。这般装束,更显身形修长,举手投足间带着世家公子特有的温润气度,只是眼底那抹藏不住的笑意,仍透着几分惯有的顽劣。

“好看么?”墨泯捏了捏她的脸颊,见她红着脸点头,又凑到她耳边低语,“特意穿给你看的。”

白诗言被她撩得心慌,转身想去拿梳妆台上的胭脂,却被墨泯拉住手腕,按在妆台上亲了个正着。墨泯的吻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势,撬开她的唇齿反复厮磨,直到她喘不过气来才肯罢休,鼻尖抵着她的鼻尖,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想不想我?”

“不想。”白诗言别过脸,却被人捏住下巴转回来,逼着她看向镜中交缠的身影。镜里的自己鬓发散乱,唇瓣红肿,眼角还泛着水光,而墨泯正低头吻着她的颈窝,神情专注得让她心跳漏了一拍。

墨泯停下动作,抬眼望进她躲闪的眸子里,指尖轻轻摩挲着她红肿的唇瓣,语气里带着几分故意的委屈:“真的不想?”她俯下身,温热的呼吸拂过白诗言的唇角,“那方才是谁频频往窗外看?是谁特意支走青禾?又是谁……被我抱住时,身子都在发烫?”

每说一句,她的吻便轻落在白诗言的脸颊、鼻尖、唇角,像羽毛轻轻搔刮着心尖,惹得白诗言浑身发软,只能咬着唇瞪她,眼底的水光却愈发潋滟。

墨泯忽然伸手拿起青禾留下的桃木梳,替她梳起发辫。动作虽生涩,却格外轻柔,木梳划过发丝时,总故意用指腹蹭过她的后颈,惹得她频频缩肩。“昨日见你戴的玉簪头松了,”墨泯的声音贴着她的耳畔,带着温热的气息,“我让银匠修好了,放在妆奁最下层的锦盒里。”

白诗言果然在锦盒里摸到那支羊脂玉簪,簪头的并蒂莲被打磨得愈发温润,连簪尾的流苏都换了新的珍珠。她拈起簪子转身,往墨泯发间插去,却被人捉住手腕按在梳妆台上。墨泯俯身凑近,鼻尖几乎贴着她的鼻尖:“刚支走青禾,想做什么坏事?”

“明知故问。”白诗言仰头吻了吻她的唇角,趁她愣神时抽回手,将玉簪稳稳插进她发间,“这样才好看。”

墨泯笑着拢住她的后颈,加深了这个吻。妆台上的胭脂水粉被撞得叮当作响,散落的珍珠耳坠滚到脚边,镜中的日光渐渐移到两人交握的手上,连空气里都飘着甜丝丝的茉莉香。

不知过了多久,白诗言靠在墨泯怀里喘着气,指尖划过她胸前的盘扣,忽然想起什么,慢悠悠地开口:“说起来,上次在凤城见的那三个丫鬟,你还记得么?”

墨泯正把玩着她垂在胸前的银链,闻言挑了挑眉:“怎么突然提她们?”

“穿绿衫的那个眼尾有颗痣,”白诗言扳着手指数着,指尖故意在她心口画着圈,“粉裙的笑起来有对梨涡,还有个梳双环髻的,腰细得像柳枝,个个都比画里的人还标志。这几日怎么都没见着她们?”

墨泯听出她话里的酸意,低笑着捏了捏她鼓起的脸颊:“原来娘子是吃醋了。”

“谁吃醋了?”白诗言嘴硬地别过脸,却被人强行转回来,逼着看向自己,“我只是好奇,你府里的丫鬟是不是都这么好看?个个都跟画里走出来的似的,倒显得我这府里的丫鬟粗笨了。”

墨泯低笑出声,吻了吻她的发旋:“再好看也不及你半分。”她伸手将她鬓边的碎发别到耳后,“跟着我好些年了,性子沉稳,让她们守着轩墨庄的库房,我才放心。”

白诗言却不依不饶,伸手勾住她的发带往自己这边拉,迫使她低下头来:“那她们是不是都跟你很亲近?我瞧着上次在凤城,那个绿衫丫鬟替你整理衣襟时,手指都快碰到你胸口了。”

墨泯被她逗笑了,捉住她作乱的手往唇边送,轻轻咬了口指尖:“你这双眼睛倒尖。”她见白诗言皱起了眉,忙收敛了笑意,认真道,“她们是丫鬟,我是主子,哪有什么亲近的道理?不过是做惯了的活计,让你瞧着碍眼了。”

“那你有没有通房丫鬟?”白诗言忽然抬头,眼神里带着点紧张,“像你这样的家世,身边总得有几个伺候笔墨的,或是……或是夜里伺候的吧?”

墨泯闻言一怔,随即低笑起来,笑得肩头都在颤,惹得白诗言又羞又气,伸手去捂她的嘴:“不许笑!我问你正经事呢!”

“我哪有什么通房丫鬟,”墨泯捉住她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亲,眼底的笑意忽然狡黠起来,指尖轻轻刮了刮她的掌心,“怎么突然问这个?莫不是……你在吃醋?”

白诗言脸颊腾地红了,猛地抽回手:“谁、谁吃醋了!我只是随口问问!”

墨泯却不肯放过她,凑得更近了些,鼻尖几乎要撞上她的额头,声音压得又低又柔:“真不是吃醋?那你这般紧张,难不成是在想……若我身边有旁人,你该如何是好?还是说……”她故意顿了顿,看着白诗言愈发慌乱的眼神,低笑出声,“你是在想,往后我身边,只能有你一个人伺候?”

“墨泯!”白诗言又气又急,抬手去打她,却被牢牢捉住手腕按在怀里。墨泯眼底的笑意渐渐淡去,多了几分认真,“我心悦的人只有你一个,自从见着你,就再容不下旁人了。”

她忽然俯身,热气拂过白诗言的耳廓,声音带着几分戏谑的痒意:“再说了,真要有人伺候,也该是你才对。晚上……娘子要不要试试……由你亲手替我擦身……怎样?”

白诗言像被炭火烫了似的,猛地推开她,脸颊红得能滴出血来,指尖绞着帕子嗔道:“你、你又说这些混账话!”偏过头时,却瞥见墨泯眼底的促狭,心里又气又甜,只能跺了跺脚,转身往窗边走,耳尖却红得快要烧起来。

墨泯看着她慌乱的背影,低笑出声,快步追上去从身后环住她:“好了不逗你了,”唇瓣轻轻蹭着她的颈窝,“但我说的是真的,除了你,谁也别想近身。”

窗外的日光渐渐爬过窗棂,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暖融融的。白诗言听着她胸腔里沉稳的心跳,鼻尖萦绕着熟悉的香气,忽然觉得,这样的清晨,便是过一辈子也不嫌长。妆台上的茉莉开得正好,有一朵落在墨泯的发间,与那支并蒂莲玉簪相映,倒像是天生就该长在一起似的。

“对了,”白诗言忽然想起什么,抬头看向墨泯,“陈厨娘的莲子羹该好了,青禾也该回来了,你要不要先躲躲?”

墨泯却摇了摇头,伸手拿起桃木梳,替她将散落的发丝挽成发髻:“不躲了。”她看着镜中的两人,眼底带着笑意,“迟早要让她们知道,你是我的人。”

话音刚落,就听见院外传来青禾的声音:“小姐,莲子羹炖好了,我端进来啦。”白诗言慌忙想推开墨泯,却被人牢牢按住。墨泯低头在她耳边低语:“别怕,有我在。”

青禾端着描金托盘推门进来时,正撞见墨泯站在镜前,一手握着桃木梳,一手轻扶着白诗言的肩,两人鬓角相抵,姿态亲昵得紧。她手里的托盘猛地一晃,青瓷碗沿的热气烫了指尖,才惊觉般低下头,红着脸福了福身:“奴、奴婢不知墨公子在……”

白诗言脸颊发烫,刚要开口解释,墨泯已先一步接过话头,语气自然得仿佛寻常:“无妨,我替诗言挽个发髻。”她将最后一缕发丝绕好,插.上那支并蒂莲玉簪,才转身看向青禾,“莲子羹搁在桌上吧,辛苦你了。”

青禾头埋得更低,快步将托盘放在妆台边,眼角余光瞥见镜中两人交叠的身影,还有白诗言颈间那抹若隐若现的红痕,顿时明白了七八分,匆匆福了福身便要退出去:“那奴婢先下去了,小姐和公子慢用。”

“等等,”墨泯叫住她,指腹轻轻摩挲着白诗言的耳垂,笑意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往后我常来,不必特意回避。”

青禾愣了愣,见白诗言虽红着脸,却没反驳,连忙应声:“是,奴婢记下了。”转身关门时,忍不住偷偷抬眼,望见阳光落在两人相握的手上,暖得像要化开来,忽然觉得,自家小姐眼角的笑意,比案上的莲子羹还要甜。

阳光穿过窗棂,落在两人相依的身影上,将一切都镀上了温暖的金边,仿佛连时光都在此刻停驻,只留下满室的茉莉香,和藏在心底说不尽的情意。

青禾退下后,屋里重归宁静。墨泯替白诗言理了理微乱的衣襟,又取过案上的莲子羹,用银勺舀了一勺递到她唇边:“尝尝,陈厨娘今日炖得格外软糯。”

白诗言含住银勺,莲子的清甜混着冰糖的甘润在舌尖化开,眼角余光瞥见墨泯含笑的眉眼,脸颊又微微发烫。日头渐渐爬到中天,暖融融地淌进窗内,墨泯索性在案前铺开素笺,白诗言便取了砚台,亲手研起墨来。松烟墨在清水里渐渐晕开,她皓腕轻转,墨锭磨出细腻的光泽,腕间银镯随着动作轻晃,偶尔撞上砚边,叮咚声混着檐角风铃,倒比任何乐曲都动听。

“写什么?”白诗言抬眼时,正撞见墨泯望着她笑,笔尖悬在纸上迟迟未落。墨泯伸手,将她揽到膝头坐定,带着墨香的手指捏住她的手腕:“你写,我看。”白诗言脸颊微热,却还是依言落下笔,写的是今早读到的两句诗:“掬水月在手,弄花香满衣。”字迹娟秀,带着几分她独有的柔婉。

墨泯却嫌不够,握着她的手往纸上添了几笔,将“衣”字改成“襟”,又在旁边补了个小小的“泯”字。“这样才对,”她低头吻了吻白诗言的发顶,“你的衣襟,该沾满我的香。”白诗言嗔怪地肘了她一下,案上的玉镇纸被撞得轻响,宣纸上的墨迹却已干透,两个名字依偎着,倒像是天生就该挨在一起。

廊下的鱼池里,锦鲤正甩着尾巴追浮萍。白诗言端了鱼食去喂,墨泯便跟在身后,从背后轻轻环住她的腰。她的下巴搁在白诗言肩上,呼吸拂过颈窝,带着薄荷的清冽:“你看那条红尾的,总抢别人的食,像不像你上次偷喝莲子羹时的样子?”白诗言被说得耳尖发烫,捏了粒鱼食往她嘴边送:“再胡说,就让你尝尝这个。”墨泯却张口接住,舌尖不经意扫过她的指尖,惹得她猛地缩回手,鱼食撒了半池,惊得锦鲤乱蹿,溅起的水珠落在她裙角,像缀了串碎钻。

日影爬到廊柱中间时,墨泯瞥见青禾提着食盒往院门走,忽然对她说:“让青禾去库房取些新晒的茉莉干来,说是要泡新茶。”白诗言明知她故意支开人,却还是依言吩咐了。青禾的脚步声刚消失在巷口,墨泯便转身将她抵在雕花廊柱上。

“这下没人了。”她笑着低头,吻先落在额间,再滑到鼻尖,最后才含住那抹颤抖的唇。白诗言的手抵在她胸前,却被墨泯捉住,按在柱上十指相扣。她的吻带着午后阳光的暖意,比清晨的缠绵更多了几分笃定,舌尖撬开牙关时,白诗言听见自己心跳如擂鼓,混着远处卖花人的吆喝,倒像是谁在替她喊着欢喜。

墨泯的手顺着她的腰线往上,轻轻捏了捏她的耳垂,又滑到衣襟里,指尖触到她腰间的细绳时,故意放慢了动作。“别……”白诗言的声音碎在唇齿间,却更像邀宠的呢喃。墨泯低笑,吻转而落在她颈间,在方才留下的红痕旁又添了个浅印,像两朵并蒂的梅。

直到院外传来青禾的脚步声,墨泯才替她理好微乱的衣襟,指尖拂过她红肿的唇角:“晚上,我再来找你。”白诗言望着她眼底的笑意,忽然想起案上那幅字,脸颊又热了起来,原来有些情意,不用写在纸上,也能漫得满室都是。

青禾捧着茉莉干进来时,两人已端坐案前,一个在晾茶,一个在收卷刚才的字幅,仿佛方才廊下的亲昵只是午后一场恍惚的梦。只是白诗言耳尖未褪的红,和墨泯指尖残留的茉莉香,悄悄泄了密。

闲聊间,白诗言抬眼望见日影西斜,忽然轻轻叹了口气:“时辰不早了,我该回相国府了。”

墨泯握着茶杯的手猛地收紧,青瓷杯沿在掌心硌出浅痕。她抬眼望过去,眼底的笑意淡了些,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委屈:“非要走吗?”指尖轻轻勾了勾白诗言的袖口,像个讨要糖果的孩子,“府里也没什么急事先等着你,再多留几日好不好?”

白诗言被她看得心软,却还是摇了摇头:“已经多待了几日,父亲母亲该惦记了。”她抬手替墨泯理了理微乱的衣襟,“过几日休沐,我再过来便是。”

“过几日太久了。”墨泯捉住她的手,按在自己掌心轻轻摩挲,指腹蹭过她腕间的玉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你让我捱着这三秋的日子,未免太狠心了。”

白诗言被她逗笑,抽回手点了点她的额头:“又说这些疯话。”话虽如此,眼底的不舍却藏不住。墨泯却趁势将她揽进怀里,下巴抵着她的发顶,声音闷闷的:“再留一日,就一日。明日我带你去城郊的藕花坞,听说那里的荷花全开了,虽比不上府里的好看,但也值得一看。”

鼻尖萦绕着她身上清冽的气息,白诗言几乎要点头应下,可想起父亲严厉的眉眼,还是硬起心肠推开她:“听话,我真的该走了。”

墨泯望着她坚定的眼神,知道再留不住,只好慢慢松开手,转身唤人备马车。牵起白诗言往角门走时,她的脚步都慢了些,掌心沁出的薄汗沾湿了两人交握的指尖。白诗言拢了拢鬓边别着的茉莉,忍不住笑:“不过是回趟府,你倒比我还紧张。”

墨泯反手将她的手握得更紧,耳尖微红:“怕路上颠簸,也怕……”她没说下去,只低头替她拂去裙角沾的草屑,“上车吧,我送你到家门口。”

白诗言却没动,仰头看她:“你不跟我一起坐会儿?反正青禾在前面跟车夫说话,车里就我们两个。”

墨泯眼底一亮,忙扶着她上了马车。车帘刚落下,就被她按在软垫上亲住了唇。车厢里弥漫着淡淡的熏香,混着白诗言发间的茉莉气,墨泯的吻又急又轻,像怕碰碎了珍宝,直到白诗言喘着气推开她,才抵着她的额头低笑:“刚谁说我紧张的?”

“明明是你先动手的。”白诗言捏了捏她发烫的耳垂,忽然被车外的动静惊得一颤,青禾正掀帘要进来。墨泯眼疾手快,抓起手边的蒲扇挡在两人中间,扬声道:“进来做什么?”

青禾被她这架势弄得一愣,举了举手里的油纸包:“小姐让带的玫瑰糕,想着小姐许是饿了。”

“搁在小几上吧。”墨泯的声音听着平静,握着扇柄的手却泛了白。白诗言躲在她身后,偷偷掐了把她的腰,惹得人闷哼一声,差点把扇子掉在地上。

青禾放下糕点刚要退出去,又被白诗言叫住:“青禾,你去跟车夫说,慢些走,我跟墨公子说说话。”

等人走远了,墨泯才松了口气,转身就被白诗言拽着衣襟吻住。这次换她主动,舌尖带着玫瑰糕的甜香,缠得墨泯几乎喘不过气。车厢随着马车的颠簸轻轻晃动,两人的影子在车壁上交叠,像幅流动的画。

“热不热?”墨泯喘着气推开她,摇起蒲扇往她颈窝里送凉风,指尖却故意在她锁骨处蹭了蹭,那里还留着清晨的浅红痕,“刚在院子里就瞧你额角冒汗,这会儿又折腾出一身汗。”

白诗言抢过扇子往她脸上扇,看着她鬓角的汗珠滑过下颌,伸手用帕子替她擦着:“你才热呢,手心都出汗了。”她的指尖故意在她唇角蹭了蹭,沾了点方才吻时留下的胭脂,“像只偷腥的猫。”

墨泯捉住她的手,往唇边送了送,轻轻咬了口指尖:“那也是只专偷你这只小馋猫的猫。”说着又凑过去吻她,这次却温柔了许多,像春风拂过湖面,涟漪轻漾。

墨泯的吻落在白诗言的唇角,带着几分不舍地蹭了蹭,声音低哑得像浸了蜜:“方才在院子里,你故意往我跟前凑,是不是早就憋着坏了?”

白诗言抬手勾住她的脖颈,鼻尖抵着她的下颌,笑得眉眼弯弯:“那墨公子不也接了我的招?方才躲在葡萄架下,是谁先拉着我的手不肯放的?”

“我那是怕你摔着。”墨泯挑眉,指尖划过她的唇角,将那点蹭到的胭脂晕得更开,“再说了,你的手那么软,谁舍得放?”

“油嘴滑舌。”白诗言轻哼一声,却往她怀里缩了缩,指尖在她衣襟上画着圈,“不过……我喜欢听。”

墨泯低笑出声,胸腔的震动透过相贴的衣襟传过来,让白诗言的心也跟着轻轻颤。她忽然抬手捂住墨泯的嘴,眼神亮晶晶的:“嘘,你笑起来声音太大,仔细外面听见。”

“听见又如何?”墨泯咬了咬她的掌心,惹得她轻颤着缩回手,才抵着她的额头道,“反正你是我的人,亲也亲了,抱也抱了,难道还怕人知道?”

“没羞没臊。”白诗言红了脸,却主动凑过去,在她颈侧轻轻咬了一口,留下个浅浅的牙印,“这样,才算把你也打上我的记号。”

墨泯倒吸一口凉气,捉住她作乱的手按在身侧,吻如细密的雨点儿落下,从额头到鼻尖,最后落在唇上,缠绵悱恻:“那我可得多留几个,省得有些人转头就忘了。”

白诗言被吻得浑身发软,偏偏还不忘打趣:“墨公子这是怕了?怕我跑了不成?”

“自然怕。”墨泯吻着她的耳垂,声音带着几分认真,“怕你被外面的糖画、糕点勾走,忘了这里还有个等着你的人。”

话音刚落,车帘外忽然传来叫卖声,脆生生的:“糖画,现熬的麦芽糖,转龙转凤咯,”

白诗言眼睛一亮,指尖下意识攥紧了墨泯的衣袖,掀开车帘一角时,连声音都带了几分雀跃:“是糖画!上次在庙会瞧着师傅转那糖轮,转到龙形时围了好多人,我当时只顾着看你猜灯谜,竟忘了买。”

墨泯瞧她眼尾泛着的红,像只盼着食的小兽,忍不住屈指刮了下她的鼻尖,眼底漾着笑意:“你看你,一提糖画眼睛都亮了,方才还说我紧张,这会儿倒比谁都心急。”说着先一步下车,回身时稳稳托住她的手腕,待她踩稳石阶,又细心替她理了理被风吹乱的鬓发,连耳后那缕碎发都轻轻别到耳后,“想吃什么?龙还是凤?或是你上次提过的并蒂莲?”

“要只小兔子。”白诗言拽着她往糖画摊走,指着摊上胖乎乎的兔子模子,眼睛亮得像落了星子,“就要最胖的那只,瞧着憨态可掬的,像极了去年你送我的那只雪团儿。”

糖画师傅刚舀起糖浆,墨泯忽然低声道:“师傅,劳烦兔子耳朵做得圆些,再添个小小的三瓣嘴。”师傅愣了愣,见她望着身边姑娘时眼底的软意,笑着应了。金红的糖浆在青石板上游走,墨泯的目光始终落在白诗言脸上,见她盯着糖浆流转变换的模样,忍不住从袖中取出帕子,替她擦了擦唇角,方才贪吃玫瑰糕沾的糖渍还没擦净。

“好了。”师傅递过糖画,墨泯先接过来,用指尖轻轻碰了碰糖面,确认不烫了才用纸托着递到她面前,另一只手还不忘挡在她下巴边,生怕滴落的糖丝沾了衣襟:“慢点吃,糖心还热着呢,别烫着舌尖。”

白诗言咬了小口,甜意漫在舌尖,黏得唇角都发亮。她含着糖,说话有些含糊:“走慢点吧,”拉着墨泯的手往街边挪了挪,指尖在她掌心轻轻画着圈,“坐太久了腿都麻了,想多走几步,你陪我好不好?”

“自然陪你。”墨泯任由她牵着,步幅刻意放慢,与她的小碎步相和。两人并肩走着,影子被日头拉得细长,交缠的手晃在暖光里,像牵着团化不开的蜜。路过布庄时,白诗言指着橱窗里的云锦,指尖点着那抹霞色:“这颜色比库房那匹更亮些,若是做件褙子,衬着你上次送我的珍珠耳坠定好看。”

墨泯顺着她的目光望去,立刻对身后的随从使了个眼色,低声吩咐:“记下这铺号和云锦的花色,回头让人把同款的料子都包起来,送去白府后院。”见白诗言转头望过来,又若无其事地转回头,替她拈掉唇角沾着的糖屑,声音放得更柔:“若是喜欢,咱们进去瞧瞧?让掌柜的取来给你比一比?”

白诗言摇摇头,却把糖画往她嘴边递了递:“你也尝尝,甜不甜?”墨泯低头咬了一小口,甜味刚漫开,便见她踮脚凑到耳边,用气声道:“比不过你方才吻我的时候甜。”

墨泯耳尖腾地红了,伸手揽住她的腰往怀里带了带,压低声音笑:“越发没规矩了,当心被人听去。”指尖却在她腰侧轻轻捏了捏,满是纵容。

转过街角,忽然瞧见家诊所前挤满了人,青布幌子上写着“夜氏医馆”,墨迹新得发亮,被风一吹微微晃悠。“什么时候开的?”白诗言踮脚往里望,指尖无意识绞着墨泯的衣袖,“瞧这光景,倒像是很有名气的样子。”

旁边卖花的大婶正往竹篮里拾掇茉莉,闻言凑过来搭话,手里的花香混着热气飘过来:“姑娘是外地来的吧?就昨儿刚开的!这位夜大夫可神了,听说从北边来的,手里那套针法绝了,不管什么疑难杂症,一针下去就见效!”

“可不是嘛!”旁边挑着担子的汉子放下肩上的箩筐,擦着汗接话,声音里满是惊叹,“我家婆娘咳了半月光景,郎中换了三个,药渣子堆了半筐都没用,夜里咳得整宿睡不着。方才抱着试试的心思来的,让夜大夫扎了两针,现在居然能喝下半碗粥了!我这就回去再取些米来,给她熬点稠的!”

穿蓝布衫的老嬷嬷也凑过来,拍着大腿道:“我那小孙子生下来就不爱吃奶,面黄肌瘦的,刚才夜大夫就用银针刺了指尖一下,小家伙居然哇地哭出声,现在正叼着奶娘的奶头猛吸呢!真是活菩萨下凡!”

“我瞅着夜大夫年纪不大,怎么有这本事?”有人小声嘀咕,被旁边的妇人瞪了一眼:“休要胡说!人家本事大着呢,方才李掌柜的老母亲瘫了三年,被她扶着走了两步,你没瞧见李掌柜那眼泪,哭得跟什么似的!”

正说着,医馆的木门“吱呀”一声被猛地拉开,伴随着一声压抑的痛呼,一个穿锦袍的中年男人踉跄着跌出来,捂着胳膊肘龇牙咧嘴。他身后跟着个小厮,慌慌张张去扶,却被男人甩开:“没用的东西!早说过别来这鬼地方,偏要听信传言!”

话音未落,门内传来女子清冷的声线,像淬了冰:“张掌柜既信不过我的针,又何必屈尊上门?方才若不是你家小厮死死按着,这脱臼的胳膊,我原是懒得接的。”

众人这才看清,门口立着个穿黑裙的女子。发间别着支玉簪,簪头的蝎子在阳光下泛着冷光,银面具遮住半张脸,只露出线条分明的下颌,和唇角那抹近乎嘲讽的弧度。她手里提着的药箱“咚”地搁在台阶上,听着就沉甸甸的。

那被称作张掌柜的男人回头啐了口,语气却虚浮:“谁信你的邪术?不过是碰巧罢了!我告诉你,若我这胳膊再疼起来,定拆了你这破医馆!”

女子像是没听见,只慢条斯理地用帕子擦了擦指尖,帕子上沾着点暗红的血渍。“慢走不送。”她淡淡道,“下次若是再想逞强搬重物闪了腰,或是跟人争风吃醋被推折了腿,便不必来了,我这医馆,不治自讨苦吃的蠢货。”

张掌柜被噎得脸色涨红,却不敢再多说一句,被小厮扶着灰溜溜地走了。人群里有人低低议论:“这张掌柜昨日还跟人吹嘘自己力气大,定是不信邪硬搬石碑伤了胳膊……”“夜大夫脾气是烈,可医术是真没得说,上次城西的泼皮被打断了腿,她三两下就接好了,就是被她骂得狗血淋头也不敢还嘴呢……”

女子没理会周遭的目光,提着药箱走下台阶,裙角绣着的曼陀罗扫过青石板,像拖过一道暗紫色的影。是夜棺姬。

她的目光淡淡扫过人群,在触及白诗言与墨泯交握的手时,簪头的蝎尾似乎极轻地颤了颤。白诗言莫名觉得指尖一凉,像是有冷风顺着指缝钻进来,刚咬了半口的兔子糖,突然在舌尖化出点说不清的涩,甜意里裹着丝若有似无的苦,让她下意识蹙了蹙眉。

墨泯握着白诗言的手紧了紧,低声道:\"这夜大夫,倒是个有脾气的。\"

白诗言咬着糖画,目光还追着夜棺姬的背影:\"方才那掌柜的明明是自己逞强伤了胳膊,她却连半句客套都没有,倒像是不怕得罪人。\"话虽如此,眼底却藏着几分好奇。

墨泯顺着她的目光望去,见夜棺姬正弯腰给个蹲在路边的小童看诊,指尖搭在小童腕上时,那股冷冽的气场竟柔和了些。\"医术好的人,多半有自己的规矩。\"他转头看向白诗言,见她唇角沾着糖渣,伸手替她擦掉,\"不过她方才说'不治自讨苦吃的蠢货',倒像是话里有话。\"

白诗言把剩下的糖画递到墨泯嘴边,笑盈盈的:\"你说,她那药箱里装的,除了银针,会不会还有别的古怪东西?瞧她簪子上的蝎子,怪吓人的,偏生她戴在发间,又说不出的利落。\"

\"想知道?\"墨泯咬掉最后一点糖尖,舌尖尝到点微涩,\"若是你好奇,改日我让人打听打听。不过看她方才的样子,怕是不喜欢旁人窥探。\"

正说着,忽听医馆那边传来争执声。原来是方才被夜棺姬骂走的张掌柜去而复返,正指着门内嚷嚷,却被夜棺姬提着药箱迎面怼了回去:\"怎么,刚走三步就疼得受不住了?\"她挑眉冷笑,\"还是说,终于想明白自己是个蠢货了?\"

张掌柜脸一阵红一阵白,最后还是硬着头皮递上包东西:\"我家婆娘......让我送些谢礼......\"

夜棺姬瞥了眼那锦盒,没接:\"药钱昨日已付,不必多礼。\"转身便进了医馆,木门在张掌柜面前\"砰\"地关上,连带着他那句\"多谢\"都关在了门外。

白诗言看得直发笑,拉着墨泯的手往回走:\"这人真是有趣,硬气起来像块冰,偏又让人恨不起来。\"

墨泯低头看她笑弯的眼,掌心被她攥得温热:\"世间奇人多着呢,不过......\"他话锋一转,捏了捏她的脸颊,\"再奇的人,也不及我身边这位贪吃糖画的小姑娘可爱。\"

白诗言被他说得耳尖发烫,伸手去捂他的嘴,却被他顺势握住手腕,往马车的方向带:\"天快黑了,先回府吧。”

马车轱辘碾过青石板,发出规律的轻响。白诗言靠在软垫上,手里还捏着那根啃剩的糖画竹签,转着圈儿玩:“你说那夜大夫,怎的总戴个面具?”

墨泯正替她剥橘子,闻言抬眸:“许是脸上有疤,不愿见人?”

“不像。”白诗言晃着竹签,“你瞧她露在外头的下颌,线条多好看,想来眉眼也差不了。我倒觉得,是故意让人猜不透呢。”她忽然凑近,指尖点了点墨泯的脸颊,“就像你,平日里瞧着温文尔雅,骨子里却犟得很。”

墨泯捉住她作乱的手指,往唇边送了送,轻咬一口:“那你呢?看着乖巧,捉弄起人来却半点不含糊。”他想起方才在医馆外,她故意趁人不注意,往自己手心塞了块融化的糖渣,笑得像只偷腥的猫。

白诗言抽回手,指尖还沾着他唇上的温度,脸颊微微发烫:“谁让你方才在马车上欺负我。”

“我何时欺负你了?”墨泯低笑,将一瓣剥好的橘子递到她嘴边,“明明是某人先勾着我不放。”

橘子的酸甜混着方才糖画的甜香,在舌尖漫开。白诗言含着橘子,含糊不清地说:“那夜大夫的医术,倒真让人好奇。你说……她会不会治些偏门的病症?”

墨泯替她擦去唇角的橘汁:“怎么突然关心这个?你哪里不舒服?”

“不是我。”白诗言摇摇头,“前几日听母亲说,城西有户人家的孩子,生下来就不会说话,找了许多大夫都没用。若是夜大夫能治,倒是件积德的事。”

墨泯握住她的手,轻轻拍了拍:“晚些我让人去问问。不过她性子古怪,若是不愿出手,也别强求。”

马车渐渐驶入熟悉的街巷,远远能瞧见白府的朱漆大门。白诗言掀开车帘,望着窗外掠过的灯笼,忽然笑道:“今日倒是有趣,先是偷着亲你被青禾撞见,又吃了糖画,还见了位这么特别的大夫。”

墨泯望着她亮晶晶的眼睛,心头一暖,凑过去在她额角印下一个轻吻:“只要跟你在一起,寻常日子也能变得有趣。”

车帘外,晚风吹起檐角的铜铃,叮当作响,像在应和着车厢里的软语温言。

马车刚拐进白府后街,离大门还有段路,墨泯忽然按住白诗言要掀帘的手。车厢里的熏香还萦绕着,混着她发间淡淡的茉莉气,让人心头发暖。

“急什么。”他低声笑,指腹摩挲着她方才被糖画黏过的唇角,“等会儿你进了府,怕是要到夜里才能好好亲你了。”

白诗言心跳漏了一拍,刚要开口,就被他轻轻按住后颈。墨泯的吻来得又轻又急,带着橘子的清酸和糖画的甜,像把方才没能尽兴的亲昵都攒到了一起。他的指尖陷在她鬓角的软发里,吻得愈发深,仿佛要将这一路的欢喜都揉进唇齿间。

车厢随着马车的晃动轻轻晃悠,白诗言被吻得喘不过气,指尖攥着他的衣襟,指节都泛了白。直到听见车夫扬鞭的轻响,才猛地推了推他,脸颊红得能滴出血来:“别……快到了。”

墨泯抵着她的额头,呼吸还带着不稳的热,却故意用鼻尖蹭了蹭她泛红的眼角:“这是先补上的。”他替她理了理微乱的衣领,指尖划过她发烫的耳垂,“晚上等着我,欠的还得慢慢还。”

白诗言咬着唇没说话,只是偷偷抬眼瞧他,见他唇角还沾着点自己唇上的胭脂,忍不住伸手替他擦去,却被他捉住手,在掌心轻轻吻了一下。

白诗言的身影消失在朱漆大门后,墨泯仍坐在马车里,指尖似乎还残留着她鬓发的温软。直到门房躬身退下,他才吩咐车夫:“去趟城西的首饰楼。”

马车缓缓驶过长街,他望着窗外掠过的青石板路,想起方才白诗言攥着他衣袖时眼里的光,唇角不由自主地扬起。到了首饰楼,他细细挑了支缠枝莲纹的银簪,簪头嵌着颗莹润的珍珠,正配她那日穿的月白裙衫。付账时,忽然想起她绣帕上的并蒂莲还差几缕水绿色的线,又让掌柜记下,改日送来。

墨泯刚走出首饰楼,就见随从匆匆赶来,手里捧着个描金漆盒:“公子,这是方才布庄掌柜让人送来的,说是新到的几种绣线,颜色格外鲜亮,想着或许合白姑娘的意。”

墨泯掀开盒盖,里头果然是十几轴丝线,赤橙黄绿青蓝紫,还有几种渐变的晕染色,在阳光下瞧着像揉碎了的彩虹。他想起白诗言偶尔会自己绣些帕子,针脚虽不算精致,却总透着股娇憨的认真,便点头道:“一并送去相国府府,让绣房的人跟着学学配色。”

随从应声退下,墨泯转身往自家的书局走去。书局里新到了一批话本,其中有本是白诗言前几日提过的,说想看那篇写江南烟雨的传奇。他让掌柜的取来,指尖翻过几页,见里头夹着张手绘的江南水巷图,笔致清丽,倒像极了白诗言的画风,便随手抽出来,打算晚上带给她。

正翻着话本,账房先生拿着几本账簿过来:“公子,这是上月各分号的营收,绸缎庄和首饰楼都比往常多了三成,尤其是新上的那几款闺阁首饰,卖得最好。”

墨泯接过账簿,目光却在看到“胭脂铺”三个字时顿了顿。那家胭脂铺是他去年盘下来的,专为女子调些新奇色号,前几日刚试出一种浅桃色,膏体里掺了珍珠粉,涂在唇上会随体温变深,像极了白诗言方才被吻过后的唇色。

“让胭脂铺把新调的‘桃夭’色装十盒,送到白府。”他合上账簿,语气平淡,“再让师傅多调些茉莉香的香膏,她夏天爱出汗,这个清爽些。”

账房先生一一记下,见自家公子望着窗外出神,指尖还无意识地敲着桌面,那节奏轻快,倒像是藏着什么喜事,忍不住笑道:“公子近来常往相国府送东西,白姑娘怕是要嫌库房堆不下了。”

墨泯抬眸,眼底漾着笑意:“她库房大,装得下。”他想起白诗言收到礼物时,总是先蹙眉说“又乱花钱”,转身却会偷偷拆开来看,那点口是心非的模样,比什么账本都让他觉得欢喜。

看看日头渐斜,墨泯收起话本,对掌柜的道:“余下的事你盯着,我先回府了。”

马车往轩别院去时,他靠在车壁上,指尖摩挲着那张三巷图,心里盘算着:晚上见了她,先把话本给她,再提提那匹烟霞锦,若是她肯试穿,定要好好夸夸她,毕竟,能让他这般牵肠挂肚的,这世间也就只有一个白诗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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