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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灯轻剑斩黄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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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3章 寒锋暗伺归途断,血影将侵龙袍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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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首语

《大吴舆地志》载:“落马坡左近多歧路,林深谷险,夜则瘴雾弥漫,人兽难辨。” 德佑年间,帝萧桓于亲卫死战后失群,独策马奔于夜色,欲寻援军归处,却因路径迷乱、奸人误导,误入瓦剌预设之围。此非仅天时地利之失,更藏庙堂之诡 —— 路标被改、密信遭截,桩桩皆指向旧党与瓦剌勾连。今唯述帝迷途入伏始末,不涉后续清算,以细节显夜色之险、人心之暗,留待余事续探。

夜雾遮途谷壑深,帝骓误踏伏兵林。

寒锋暗伺归途断,血影将侵龙袍尘。

夜雾迷途险象生,伏兵环伺困龙旌。

忠魂护主脱危厄,未许奸邪乱大吴。

夜色如墨,落马坡西侧的山道上,德佑帝萧桓独自策马前行。坐骑 “踏雪” 的马蹄踏在碎石上,发出细碎的声响,在寂静的林间格外刺耳。半个时辰前,他在亲卫断后的混乱中与残部分散,龙袍左臂沾染的血迹已结了薄冰,伤口传来阵阵刺痛。他攥着缰绳的手满是冷汗,目光在前方交错的岔路上逡巡 —— 来时的路标是玄夜卫预设的黑石标记,此刻却踪影全无,唯有茂密的树林在夜色中张牙舞爪,如同择人而噬的怪兽。

萧桓勒住马,心跳如鼓。他自幼长于深宫,虽曾随先帝巡边,却从未独自在荒野夜行。“踏雪” 似也察觉不安,烦躁地刨着蹄子,鼻孔喷出白气。萧桓试图回忆来时的路线,却只记得亲卫统领卫峥曾说 “沿黑石标记向东南行,可遇宣府援军”,如今黑石不见,东南西北皆成迷局。他忽然想起怀中还揣着亲卫留下的简易舆图,忙翻身下马,借着微弱的月光展开 —— 舆图上的山道本标注着红色箭头,此刻箭头却被人用墨涂改,指向了相反的西北方向。

就在萧桓惊疑之际,远处忽然传来几声隐约的马蹄声。他心中一紧,以为是谢渊率残部寻来,忙翻身上马,朝着马蹄声方向奔去。行至一处山坳,却见两名玄夜卫打扮的人正蹲在地上,似乎在摆弄什么。“朕乃德佑帝,尔等是何人麾下?” 萧桓高声喝问。两人闻声站起,转身时脸上带着诡异的笑 —— 他们甲胄上的玄夜卫徽章是伪造的,腰间还别着瓦剌特有的弯刀。萧桓心头一沉,知道遇上了敌探,忙策马欲走,却发现山道已被横木阻断。

两名假玄夜卫策马追来,口中喊着生硬的汉话:“萧桓,留下吧!” 萧桓虽不善骑射,却也拔出腰间佩剑,回身抵挡。“踏雪” 猛地跃起,将一名假玄夜卫撞下马背,萧桓趁机一剑刺中其胸膛。另一名假玄夜卫挥刀砍来,萧桓侧身躲过,却被刀风划伤了右臂。他不敢恋战,策马冲过横木障碍,朝着更深的林间奔去,身后假玄夜卫的呼喊声渐渐远去,可他心中的不安却愈发浓烈 —— 方才那两人涂改的,似乎正是玄夜卫的路标。

奔出数里,萧桓勒住马,大口喘着气。右臂的伤口渗出血来,染红了衣袖。他再次展开舆图,发现涂改箭头的墨迹尚未完全干透,显然是刚被改动不久。“定是内奸所为!” 萧桓咬牙,想起此前徐靖、张文的异常,心中又惊又怒。可此刻孤身一人,既无援军消息,又失了方向,只能硬着头皮,朝着舆图上被涂改的 “东南” 方向(实则西北)前行 —— 他不知道,这一去,正是瓦剌精心布置的包围圈。

夜色渐浓,林间的雾气愈发厚重,能见度不足丈许。萧桓策马缓行,每走几步便要停下辨认方向。忽然,他发现前方的树干上有一道熟悉的刀痕 —— 那是亲卫们留下的联络标记,刀痕指向左侧山道。他心中一喜,以为找到了亲卫的踪迹,忙策马拐入左侧山道。行至半途,却察觉不对:刀痕虽像,却比亲卫平日刻的浅了半分,且边缘过于整齐,不似仓促间留下。

正疑虑时,远处传来一阵隐约的号角声 —— 不是大吴的烽燧号,而是瓦剌的集结令。萧桓脸色骤变,忙勒马欲退,却见山道两侧的树林中忽然亮起无数火把,将整个山道照得如同白昼。瓦剌兵从树林中涌出,手持弯刀与弓弩,层层叠叠地将山道包围,为首的正是也先的亲信将领巴图。“萧桓,你果然来了!” 巴图坐在马背上,手中把玩着一把弯刀,眼中满是戏谑。

萧桓握紧佩剑,强作镇定:“巴图,尔等竟敢围堵大吴天子,就不怕朕的援军将至?” 巴图大笑:“援军?你的亲卫早已战死,谢渊被我军牵制在东南,徐大人与张大人又‘好心’改了你的路标,谁还会来救你?” 萧桓闻言,如遭雷击 —— 徐靖、张文果然通敌!他怒视巴图:“奸贼!朕就是战死,也不会降你!” 巴图脸色一沉:“不识抬举!给我上!”

瓦剌兵蜂拥而上,萧桓策马迎敌。“踏雪” 奋力冲撞,将数名瓦剌兵撞翻,萧桓挥舞佩剑,斩杀两人,却很快被瓦剌兵包围。一支冷箭射来,正中 “踏雪” 的后腿,战马吃痛跃起,将萧桓掀翻在地。瓦剌兵趁机上前,将他按在地上,夺走佩剑。萧桓挣扎着怒吼:“朕乃大吴天子,尔等敢伤朕!” 巴图翻身下马,一把揪住萧桓的衣领:“天子?落入我手中,你与阶下囚无异!”

就在此时,山道外侧忽然传来一阵厮杀声 —— 是两名真正的玄夜卫密探!他们奉秦飞之命搜寻帝踪,恰好撞见萧桓被围,立刻拔刀冲入敌阵。“陛下莫慌!臣等来救驾!” 两名密探身手矫健,斩杀数名瓦剌兵,冲到萧桓身边,试图将他救出。可瓦剌兵数量太多,很快便将两名密探包围。一名密探为护萧桓,身中数箭,倒在地上,临死前仍喊道:“陛下…… 秦指挥使…… 会来救您……”

另一名玄夜卫密探见同伴战死,红了眼眶,他背起萧桓,朝着包围圈的薄弱处冲去。“陛下,抓紧!” 密探的声音带着颤抖,却异常坚定。瓦剌兵纷纷射箭,密探的后背中了两箭,鲜血浸透了衣袍,却仍咬牙奔跑。萧桓趴在密探背上,感受着他温热的血液,心中满是愧疚与愤怒 —— 若不是自己轻信内奸,也不会落入这般境地,更不会连累这些忠勇的密探。

巴图见萧桓要逃,怒喝:“放箭!别让他跑了!” 无数箭矢朝着密探射来,密探左腿中箭,踉跄着摔倒在地。他仍想爬起,却被瓦剌兵的弯刀刺穿了胸膛。萧桓从密探背上滚落在地,刚要起身,便被瓦剌兵按住。巴图走上前,一脚踩在萧桓的胸口,狞笑道:“萧桓,我说过,你逃不掉的。” 萧桓咳着血,却仍瞪着巴图:“朕就是死,也不会让你们得逞!”

瓦剌兵将萧桓绑在马背上,押着他朝着包围圈深处走去。沿途,萧桓看到无数瓦剌兵正在布置防线,铜炮对准了山道出口,弓弩手趴在草丛中,显然是在等待援军。“你们…… 早就设好了陷阱?” 萧桓冷声问。巴图点头:“不错,石崇大人早就告诉我们,你会走这条路。徐大人改路标,张大人拖援军,都是为了让你乖乖落入圈套。” 萧桓心中一沉,知道旧党与瓦剌的勾结远比他想象的更深。

行至一处山谷,瓦剌兵将萧桓从马背上解下,押进一间临时搭建的帐篷。帐篷内,一名穿着大吴官服的人正坐在桌前,见到萧桓,立刻起身行礼 —— 竟是镇刑司副提督石崇!“陛下,别来无恙?” 石崇脸上带着虚伪的笑。萧桓怒视他:“石崇,你这奸贼,竟敢通敌叛国!” 石崇却不在意:“陛下,良禽择木而栖。大吴气数将尽,瓦剌才是天命所归。只要陛下肯降,也先太师定会封陛下为王。”

萧桓冷笑:“朕乃大吴开国皇帝萧武之后,岂会降你这等叛徒!你若还有一丝良知,便该放了朕,回头是岸!” 石崇脸色一沉:“陛下敬酒不吃吃罚酒!” 他对身边的瓦剌兵道:“看好陛下,若他敢反抗,便打断他的腿!” 瓦剌兵领命,将萧桓绑在柱子上,退出帐篷。萧桓看着石崇离去的背影,心中满是绝望,却又燃起一丝希望 —— 谢渊、秦飞定不会放弃寻找他,亲卫们的血不能白流!

帐篷外,巴图与石崇正在商议。“石大人,萧桓不肯投降,怎么办?” 巴图问。石崇端起酒杯,抿了一口:“不急,等谢渊率军来救,我们便将他也引入包围圈,一网打尽。到时候,大吴群龙无首,萧栎殿下便可登基,我们都是功臣。” 巴图点头:“还是石大人想得周到。只是徐靖与张文那边,能拖住谢渊多久?” 石崇笑道:“放心,张文已在吏部散布‘陛下往东南撤离’的假消息,徐靖则在诏狱扣下了秦飞派去调援军的文书,谢渊一时半会儿找不到这里。”

帐篷内,萧桓仔细观察着周围的环境。帐篷的角落有一道缝隙,透过缝隙,他能看到外面的瓦剌兵正在巡逻,山谷两侧的山坡上布满了哨探。他试图挣脱绳索,却发现绳索绑得极紧,手腕很快被勒出血痕。忽然,他听到帐篷外传来一阵熟悉的声音 —— 是玄夜卫的联络暗号!他心中一喜,忙屏住呼吸,仔细倾听。暗号响了三声,停了片刻,又响了两声 —— 是秦飞的人!

果然,片刻后,一名瓦剌兵打扮的人提着食盒走进帐篷,正是秦飞麾下的玄夜卫密探陈九。陈九将食盒放在桌上,趁着瓦剌兵不注意,悄悄对萧桓使了个眼色,又将一把小巧的匕首藏在食盒底部。“陛下,该吃饭了。” 陈九的声音平淡,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切。萧桓会意,在陈九转身时,悄悄将匕首藏在袖中。陈九走出帐篷,与外面的瓦剌兵说了几句,便朝着山谷外侧走去 —— 他要将陛下被困的消息传给秦飞。

萧桓握着袖中的匕首,心中重新燃起希望。他小心翼翼地用匕首割着绳索,绳索坚韧,割了许久才割开一道小口。忽然,帐篷门被掀开,石崇走了进来,萧桓忙将匕首藏回袖中。“陛下,考虑得怎么样了?” 石崇问。萧桓冷声道:“朕不会降,你死了这条心吧!” 石崇冷笑:“陛下别嘴硬,等谢渊也落入陷阱,看你还怎么嘴硬!” 说完,便转身离去。萧桓看着他的背影,心中更加焦急 —— 必须尽快脱身,否则谢渊也会遇险!

陈九离开山谷后,快马加鞭赶往谢渊的驻地。途中,他遇到了秦飞派来接应的玄夜卫小队。“陈九,陛下何在?” 小队统领问。陈九喘着气:“陛下被困在西北山谷的瓦剌包围圈中,石崇、徐靖、张文通敌,故意误导谢太保!你们快随我去报信,迟则生变!” 小队统领闻言,立刻率部与陈九一同赶往谢渊的驻地,夜色中,他们的马蹄声如同惊雷,朝着希望的方向奔去。

谢渊率残部在东南山道搜寻了一夜,仍未找到萧桓的踪迹,心中焦急万分。玄夜卫北司指挥使秦飞匆匆赶来,手中拿着一张被篡改的舆图:“太保,臣在一处山坳发现了这张舆图,上面的箭头被人用墨涂改,且墨迹新鲜,定是内奸所为!” 谢渊接过舆图,仔细查看,眉头紧锁:“这墨迹与徐靖平日处理公文的墨色一致,张文负责吏部文书,也有机会接触到舆图。看来他们果然在误导陛下!”

就在此时,陈九与玄夜卫小队赶到,见到谢渊与秦飞,立刻跪拜:“太保,秦指挥使,陛下找到了!陛下被困在西北山谷的瓦剌包围圈中,石崇也在那里,徐靖与张文故意散布假消息,拖延援军!” 谢渊与秦飞闻言,脸色骤变。秦飞道:“太保,我们之前都被内奸误导了,陛下根本不在东南,而是在西北!” 谢渊点头,立刻下令:“传我命令,全军转向西北,驰援陛下!秦指挥使,你率玄夜卫先行,摸清瓦剌包围圈的布防,我率大军随后赶到!”

秦飞领命,率玄夜卫小队策马赶往西北山谷。途中,他叮嘱队员:“瓦剌包围圈定有防备,我们需小心行事,先摸清他们的火力布置与兵力分布,不可打草惊蛇。” 队员们齐声应和,纷纷换上瓦剌兵的服饰,混入夜色中。秦飞心中满是担忧 —— 陛下被困已有数时辰,不知是否安好,石崇又诡计多端,定不会轻易让他们接近。

谢渊率大军紧随其后,途中遇到了吏部侍郎张文派来的信使。信使呈上张文的书信,信中说 “陛下已往东南宣府方向撤离,臣已令宣府卫接应,请太保速往东南汇合”。谢渊看着书信,冷笑一声:“张文还在撒谎!” 他对信使道:“回去告诉张大人,陛下的踪迹已查明,在西北山谷,让他即刻率部前来驰援,若敢延误,便是通敌!” 信使脸色惨白,不敢多言,策马离去。

张文接到信使的回报,得知谢渊已识破骗局,心中慌乱不已。他立刻派人去通知徐靖:“谢渊已知道陛下在西北,正率军驰援,我们的计划要败露了!” 徐靖接到消息,也是大惊失色,忙召集诏狱署的旧党成员:“事到如今,只能加快速度,让瓦剌尽快解决谢渊!你们立刻去西北山谷,给石崇送信,让他做好准备,务必将谢渊也引入包围圈!” 旧党成员领命,纷纷策马赶往西北山谷,一场更大的危机,正在酝酿。

秦飞率玄夜卫小队抵达西北山谷外围,借着夜色的掩护,悄悄勘察瓦剌的布防。山谷两侧的山坡上,瓦剌兵每隔十步便设一个哨位,手中皆持弓弩;山谷入口处,布置了三门铜炮,炮口对准山道;山谷内部,隐约能看到无数帐篷,显然是瓦剌的中军大营。“陛下应该被关押在中军大营的帐篷里。” 秦飞低声对队员道,“我们先解决外侧的哨探,再想办法混入大营。”

玄夜卫队员们分成两组,一组负责吸引哨探的注意力,一组负责突袭。一名队员故意发出声响,吸引哨探的注意,哨探刚探出头,便被玄夜卫队员一箭射中咽喉,悄无声息地倒下。队员们如法炮制,很快便解决了山谷外侧的数名哨探,朝着山谷内部潜行。途中,他们遇到了一队巡逻的瓦剌兵,秦飞率先冲了出去,手中的佩刀精准地刺向瓦剌兵的要害,队员们紧随其后,很快便将巡逻队全歼,且未发出太大声响。

潜入中军大营附近,秦飞看到石崇正与巴图在一座大帐篷前交谈。“谢渊很快就会来,我们的铜炮与弓弩手已准备就绪,定能将他一网打尽!” 石崇的声音带着得意。巴图点头:“好!等抓住谢渊,大吴就再也无人能挡我们了!” 秦飞心中一紧,知道瓦剌早已做好了伏击谢渊的准备。他悄悄对身边的队员道:“你们留在这里监视,我去找到陛下的帐篷,设法与陛下联系。”

秦飞避开巡逻的瓦剌兵,朝着中军大营深处潜行。他看到一座帐篷外有两名瓦剌兵守卫,帐篷上挂着瓦剌的旗帜,却隐约能看到里面有大吴的龙纹装饰 —— 定是陛下的帐篷!秦飞绕到帐篷后方,轻轻敲了敲帐篷的缝隙,低声道:“陛下,臣秦飞,前来救驾!” 帐篷内的萧桓听到秦飞的声音,心中一喜,忙低声回应:“秦爱卿,朕在这里!帐篷外有守卫,你需小心!”

秦飞示意队员吸引守卫的注意力,队员们故意在远处发出声响,两名守卫果然被吸引过去。秦飞趁机潜入帐篷,看到萧桓被绑在柱子上,手腕已被勒出血痕。“陛下!” 秦飞快步上前,解开萧桓的绳索。萧桓握着秦飞的手,眼中满是激动:“秦爱卿,你终于来了!石崇与瓦剌设了陷阱,等着谢爱卿来救,你快回去报信,让谢爱卿别来!” 秦飞点头:“陛下放心,臣已摸清布防,谢太保也已在路上,我们定能安全撤离!”

秦飞刚将萧桓的绳索解开,帐篷外忽然传来一阵脚步声 —— 是石崇带着瓦剌兵回来了!“不好!” 秦飞低呼一声,忙将萧桓藏在帐篷的夹层中,又将绳索重新绑在柱子上,自己则躲在帐篷门后。石崇走进帐篷,见萧桓仍被绑着,满意地点点头:“陛下,谢渊应该快到了,你很快就能见到他了。” 萧桓强作镇定:“你别做梦了,谢爱卿定会识破你的陷阱!” 石崇冷笑:“是吗?那我们就等着瞧!” 说完,便带着瓦剌兵离去。

秦飞从门后走出,对萧桓道:“陛下,此地不宜久留,我们需尽快撤离。臣已安排队员在山谷东侧开辟了一条小路,可通往安全地带。” 萧桓点头,跟着秦飞悄悄走出帐篷。两人贴着帐篷的阴影,避开巡逻的瓦剌兵,朝着山谷东侧走去。途中,萧桓看到瓦剌兵正在搬运火药,心中一惊:“他们要炸山?” 秦飞点头:“臣刚才听到石崇与巴图商议,若谢太保不来,便炸山封路,将陛下困死在这里!”

刚走到山谷东侧,便遇到了一队瓦剌兵。“站住!你们是何人?” 瓦剌兵厉声喝问。秦飞立刻用瓦剌语回应:“我们是巴图大人的部下,奉命去东侧巡逻!” 瓦剌兵半信半疑,上前查看他们的服饰。秦飞趁机拔出佩刀,一刀刺中为首瓦剌兵的咽喉,萧桓也捡起地上的弯刀,斩杀一名瓦剌兵。两人很快解决了这队瓦剌兵,却也惊动了附近的巡逻队,远处传来了瓦剌兵的呼喊声。

秦飞带着萧桓朝着小路狂奔,身后瓦剌兵的呼喊声越来越近。小路狭窄陡峭,布满碎石,萧桓的伤口被颠簸得剧痛难忍,却仍咬牙坚持。“陛下,再坚持一下,过了这条小路就是安全地带!” 秦飞鼓励道。萧桓点头,用尽全身力气奔跑。就在此时,身后传来 “轰隆” 一声巨响 —— 瓦剌兵开始炸山了!山石滚落,堵住了小路的后半段,也挡住了追击的瓦剌兵。

两人终于跑出小路,来到一处安全的山坡上。萧桓瘫坐在地上,大口喘着气,伤口的疼痛让他几乎晕厥。秦飞查看了一下萧桓的伤势,道:“陛下,您的伤口需要尽快处理,臣已派人去接应谢太保,他们很快就会到。” 萧桓看着远处山谷中升起的浓烟,心中满是后怕:“若不是秦爱卿,朕今日定要落入奸贼之手。徐靖、张文、石崇这等叛徒,朕定要查清他们的罪行!” 秦飞点头:“陛下放心,臣与谢太保定会将内奸绳之以法,为战死的亲卫们报仇!”

谢渊率大军赶到西北山谷附近,远远便看到山谷中升起的浓烟,心中一紧,以为萧桓遭遇不测。就在此时,秦飞派去的接应队员赶来,禀报说陛下已被救出,正在东侧山坡等候。谢渊松了口气,立刻下令:“全军加速,前往东侧山坡与陛下汇合!” 大军朝着东侧山坡奔去,途中遇到了前来送信的徐靖旧党成员,谢渊将其拿下,押在军中,待后续审讯。

赶到东侧山坡,谢渊看到萧桓坐在地上,秦飞正在为他包扎伤口,心中一喜,立刻翻身下马,跪拜道:“臣谢渊,救驾来迟,请陛下降罪!” 萧桓扶起谢渊,道:“谢爱卿无罪,是朕轻信内奸,才落入这般境地。多亏了秦爱卿,朕才能脱险。” 谢渊看着萧桓的伤势,心中满是愧疚:“陛下受苦了,臣定会尽快将内奸绳之以法,为陛下报仇!”

就在此时,远处传来马蹄声 —— 是张文率吏部的士兵赶来。张文见到萧桓,立刻翻身下马,跪拜道:“陛下,臣听闻陛下遇险,立刻率部赶来,幸好陛下平安无事!” 萧桓看着他,眼神冰冷:“张文,你还敢来见朕?你故意散布假消息,拖延援军,与石崇、徐靖通敌,以为朕不知道吗?” 张文脸色惨白,忙辩解:“陛下,臣冤枉!臣只是被石崇蒙蔽,并非有意通敌!”

谢渊上前一步,拿出那张被篡改的舆图:“张大人,这张舆图上的墨迹与你平日使用的墨色一致,且玄夜卫的哨探看到你派人修改路标,你还想狡辩?” 张文仍在抵赖:“太保血口喷人!臣可以对天发誓,臣绝无通敌之事!” 秦飞道:“张大人,我们已拿下你派去给石崇送信的人,他已招供,你还想隐瞒吗?” 张文听到 “送信人被拿下”,再也无法抵赖,瘫坐在地上,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谢渊下令将张文押起来,严加看管。萧桓看着被押走的张文,心中满是愤怒与失望:“朕待张文不薄,他竟如此背叛朕!谢爱卿,石崇与徐靖仍在逃,瓦剌也未退去,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谢渊道:“陛下,我们先找一处安全的地方休整,处理您的伤口,同时审讯张文,查明内奸的全部罪行。待援军汇合后,再与瓦剌决战,捉拿石崇与徐靖!” 萧桓点头:“就依谢爱卿所言!”

谢渊率大军护送萧桓来到一处废弃的驿站,驿站虽破旧,却还算安全。太医院的医官立刻为萧桓处理伤口,清洗、敷药、包扎,动作娴熟。萧桓坐在椅子上,看着医官为自己包扎,心中满是感慨 —— 从亲卫死战到迷途入伏,再到被秦飞救出,短短一日,却如同过了数年。他想起那些战死的亲卫、密探,心中满是愧疚:“若不是朕的过错,他们也不会丧命。”

谢渊与秦飞在驿站外商议后续计划。“太保,张文虽被拿下,却仍不肯供出内奸的全部成员,且徐靖仍在京师,恐会继续作乱。” 秦飞道。谢渊点头:“是啊,徐靖掌诏狱署,手中有不少旧党成员,若不尽快拿下他,恐会有变数。朕意派你率玄夜卫先行返回京师,捉拿徐靖,同时让玄夜卫文勘房主事张启核对张文、徐靖的笔迹与印鉴,固定证据。” 秦飞领命:“臣遵旨!臣定会尽快拿下徐靖,不让他再兴风作浪!”

驿站内,张文被绑在柱子上,脸色惨白。刑部侍郎刘景奉谢渊之命,前来审讯张文。“张大人,你若如实交代内奸的全部成员,以及你们与瓦剌的勾结细节,陛下或许还能从轻发落。” 刘景道。张文沉默片刻,道:“臣…… 臣只知道石崇、徐靖与我,其他成员臣并不清楚。我们与瓦剌勾结,是为了扶持萧栎殿下登基,石崇说,事成之后,我们都会被封王。” 刘景追问:“萧栎殿下是否参与其中?你们还有哪些计划?” 张文摇头:“萧栎殿下并未直接参与,只是石崇私下联系他。其他计划…… 臣也不知道了。”

萧桓在里间听到张文的供词,心中更加愤怒。他走出里间,对张文道:“张文,你可知你的行为,害死了多少忠勇将士?亲卫们为了护朕,尽数战死,玄夜卫密探为了救朕,也牺牲了性命!你若还有一丝良知,便该如实交代,否则,朕定将你凌迟处死!” 张文看着萧桓愤怒的眼神,心中恐惧,终于松口:“臣…… 臣交代。徐靖在京师的诏狱署中藏了不少旧党成员,他们计划在瓦剌进攻京师时,里应外合,打开城门。”

谢渊听到张文的供词,心中一紧:“陛下,京师危在旦夕!臣需立刻派人与京师联系,让都督同知岳谦加强城防,防止旧党作乱!” 萧桓点头:“快,立刻派人去!绝不能让京师落入瓦剌与旧党之手!” 谢渊立刻下令,派两名亲信士兵快马加鞭赶往京师,传递消息。夜色中,士兵们的马蹄声再次响起,朝着京师的方向奔去,一场守护京师的战斗,即将拉开序幕。

秦飞率玄夜卫小队快马赶往京师,途中遇到了宣府卫副总兵李默的援军。李默见到秦飞,忙问:“秦指挥使,陛下何在?是否安全?” 秦飞道:“陛下已被救出,目前在废弃驿站休整。谢太保令我先行返回京师,捉拿徐靖,防止旧党作乱。李将军,你可率部前往驿站,与谢太保汇合,共同抵御瓦剌。” 李默点头:“好!秦指挥使放心,我这就率部前往驿站!”

秦飞率玄夜卫小队继续赶路,次日清晨抵达京师安定门。城门守卫见是秦飞,立刻开门放行。秦飞直奔诏狱署,却发现诏狱署大门紧闭,门口的守卫皆是陌生面孔 —— 显然是徐靖的旧党成员。“徐靖何在?” 秦飞厉声喝问。守卫们一言不发,举刀便砍。秦飞率玄夜卫小队迎了上去,一场厮杀在所难免。玄夜卫队员们身手矫健,很快便解决了门口的守卫,冲入诏狱署。

诏狱署内,徐靖正与旧党成员商议对策。“谢渊已救出萧桓,张文被擒,我们的计划败露了!” 一名旧党成员焦急道。徐靖脸色阴沉:“慌什么!我们手中还有诏狱的囚犯,若谢渊敢来,我们便杀了囚犯,与他同归于尽!” 就在此时,秦飞率玄夜卫队员冲入大厅:“徐靖,你已无路可逃,束手就擒吧!” 徐靖大惊,忙下令旧党成员抵抗,自己则趁机从后门逃跑。

秦飞见徐靖逃跑,立刻率军追击。徐靖慌不择路,逃入诏狱的地牢中。地牢阴暗潮湿,关押着许多政治犯。徐靖躲在一间牢房后,试图偷袭秦飞,却被秦飞识破,一刀刺中肩膀。“徐靖,你还想逃吗?” 秦飞的声音冰冷。徐靖倒在地上,眼中满是不甘:“我不甘心!我为旧党付出了这么多,竟落得这般下场!” 秦飞冷笑:“你通敌叛国,害死无数忠勇将士,这是你应得的下场!” 说完,便令队员将徐靖绑起来,押出地牢。

秦飞将徐靖押往玄夜卫诏狱,途中遇到了都督同知岳谦。岳谦已接到谢渊的消息,正在加强城防。“秦指挥使,徐靖已被拿下?” 岳谦问。秦飞点头:“是的,岳将军。徐靖的旧党成员也已被肃清,京师暂时安全。接下来,我们需加强城防,防止瓦剌进攻。” 岳谦点头:“好!我已令京营士兵加强巡逻,工部也在加紧修复城墙,定能守住京师!”

卷尾

德佑帝夜迷途之役,帝萧桓因内奸误导、路径迷失,误入瓦剌西北山谷之围,幸得玄夜卫秦飞舍命相救,方得脱险。张文因通敌罪被擒,徐靖虽被秦飞拿下,然石崇仍在瓦剌军中,旧党余孽未清;瓦剌虽暂退,却仍窥伺京师,炸山封路之险、里应外合之谋,皆未彻底化解。亲卫之血、密探之忠,虽护帝周全,然朝中之奸、边疆之危,仍如阴云笼罩。后续审奸、御敌、安内诸事,尚需谢渊、秦飞等臣步步为营,待续笔详陈,以全史事之脉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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