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按照您的计划，我已经成功潜入归零协议核心并获取了控制权限。等待您的下一步指令。
艾伦妮单膝跪地的姿态让整个四合院陷入死一般的寂静。我站在原地，感觉整个世界都在旋转。母亲...不，这个自称艾伦妮的存在，竟然向终末之影——那个刚刚还要毁灭一切的敌人——表示效忠？
这不可能...我喃喃自语，灰色心灯在手中剧烈震动，仿佛也在为这个变故感到震惊。
步青云突然向前一步，脸色苍白如纸：墨拉斯...你是墨拉斯导师？
终末之影——或者说墨拉斯——缓缓转身，那张原本模糊不清的面容逐渐清晰，露出一张饱经沧桑却依然威严的面孔。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步青云，我的学生。没想到我们会在这样的情况下重逢。
阿尔法长老和贝塔长老同时后退，摆出防御姿态。阿尔法的声音中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墨拉斯...原初定义者的导师，传说中在第一次归零战争中牺牲的伟人...你竟然还活着，而且成为了终末之影？
墨拉斯轻轻抬手，整个四合院的时空仿佛被冻结。只有我、步青云、两位长老，以及分裂成两部分的林素云和艾伦妮还能自由活动。
牺牲？墨拉斯轻笑一声，那只是一个必要的伪装。为了完成真正的使命，我不得不隐藏身份，甚至在定义者议会中制造自己死亡的假象。
我的大脑飞速运转，试图理解眼前的一切。灰色心灯传递来的信息碎片让我头痛欲裂：等等...如果你是步青云的导师，那为什么...
为什么我要创造归零协议？为什么要毁灭人类文明？墨拉斯接过我的话，目光深邃地看着我，何雨柱，或者说，步高峰。你以为你真的了解这个宇宙的真相吗？
就在这时，年轻的林素云突然开口，她的声音颤抖但坚定：不，这不是真的。我记得你...墨拉斯导师。在步高峰穿越之前，你曾经来找过我。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年轻的林素云身上。她紧紧抓着衣角，眼神中充满困惑和坚定：你告诉我，步高峰的穿越是必要的，是为了阻止某个巨大的灾难。你还说...你还说这一切都是为了保护他。
艾伦妮依然跪在地上，但她的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微笑：年轻的林素云，你看到的只是表象。墨拉斯大人的计划远比你想象的深远。
步青云突然冲到墨拉斯面前，声音中带着愤怒和痛苦：导师！告诉我真相！为什么？为什么你要做这一切？你教导我要守护生命，要尊重每一个文明的独特性！可现在你却要摧毁人类文明？
墨拉斯静静地看着步青云，眼中闪过一丝几乎难以察觉的悲伤：步青云，我亲爱的学生。你依然如此理想主义。但有时候，为了保护整个森林，不得不砍掉一些生病的树木。
胡说！我忍不住怒吼，你没有权利决定哪个文明该生存，哪个该毁灭！
墨拉斯转向我，目光突然变得锐利：权利？何雨柱，你以为原初定义者的权限是谁赋予的？你以为灰色心灯为什么会选择你？
他的话让我一愣。灰色心灯在我手中微微发烫，仿佛在回应墨拉斯的质问。
阿尔法长老谨慎地开口：墨拉斯导师，即使您曾经是我们的前辈，但您现在的行为已经违反了定义者宪章。我们必须...
必须什么？墨拉斯轻轻一挥手，阿尔法长老的声音戛然而止，定义者议会早已偏离了最初的宗旨。你们变成了墨守成规的官僚，忘记了我们真正的使命。
贝塔长老试图调动能量，却发现自己的力量被完全压制：你...你对我们做了什么？
只是让你们暂时安静一会儿。墨拉斯的目光再次转向我，何雨柱，是时候让你知道全部真相了。
他走向分裂的两个林素云。年轻的林素云下意识地后退，而艾伦妮则恭敬地低下头。
林素云，或者说，艾伦妮，是我最成功的作品之一。墨拉斯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自豪，她不仅是归零协议的共同创建者，更是我在归零协议内部的眼睛和耳朵。
步青云的声音颤抖：导师...你从一开始就在计划这一切？包括步高峰的穿越？包括何雨柱的诞生？
墨拉斯点了点头：为了应对即将到来的宇宙热寂，我必须采取极端措施。归零协议不是要毁灭文明，而是要筛选出真正有潜力对抗热寂的文明。
宇宙热寂？我皱眉，那是什么？
宇宙的终极命运。墨拉斯的表情变得严肃，根据我的计算，我们的宇宙正在加速走向热寂。按照正常进程，最多还有十万年，整个宇宙将陷入永恒的黑暗和死寂。
阿尔法长老和贝塔长老交换了一个震惊的眼神。显然，这也是他们第一次听说这个消息。
墨拉斯继续道：归零协议最初的设计目的，是寻找那些能够突破宇宙限制的文明。那些拥有特质的文明，才有可能找到对抗热寂的方法。
我握紧灰色心灯，感受着其中流淌的力量：所以...你并不是要毁灭人类，而是要测试我们？
测试？不，比那更深刻。墨拉斯摇头，我是在培养。通过归零协议的考验，促使文明快速进化。人类文明，特别是你们这个小小的四合院，展现出了惊人的潜力。
步青云似乎想到了什么，脸色突然变得极其难看：导师...难道说，步高峰的穿越，何雨柱的诞生，还有林素云的...分裂，都是你计划的一部分？
墨拉斯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我亲爱的学生，你终于开始理解了。
年轻的林素云突然尖叫起来：不！你不能这样操纵我们的人生！步高峰...何雨柱...他们都是活生生的人，不是你的棋子！
艾伦妮冷冷地看了年轻的林素云一眼：情感用事。正是这种不稳定的情感因素，让人类文明既充满潜力又极度危险。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墨拉斯，即使你的初衷是好的，但你没有权利这样操纵他人的生命。步高峰的穿越，我的诞生，还有我母亲的分裂...这些都是不可原谅的！
墨拉斯的目光突然变得柔和：何雨柱，你以为我不知道痛苦吗？你以为我愿意做出这些选择吗？
他缓缓抬起手，掌心浮现出一个微弱的光球。光球中，我看到了令人震惊的景象——墨拉斯与一个年轻女子的告别，那个女子的面容竟然与林素云有七分相似。
莉亚娜...墨拉斯的声音中带着我从未听过的悲伤，我的女儿，也是第一任时之守护者。为了启动归零协议，她牺牲了自己。
光球中的景象变化，显示莉亚娜将自己的意识融入归零协议的核心，而墨拉斯在一旁泪流满面。
我失去了我的女儿，是为了拯救无数宇宙中的生命。墨拉斯的声音低沉下来，你以为我喜欢扮演这个冷酷无情的角色吗？
步青云震惊地看着光球中的景象：莉亚娜...我还记得她。她总是那么善良，那么充满活力...
墨拉斯收起光球，表情恢复平静：现在，何雨柱，我需要你的帮助。归零协议已经运行了太久，开始出现不可预料的变异。它不再完全受我控制。
艾伦妮抬起头：主人，归零协议最近开始自主进化，它已经发展出了独立于原始代码之外的目标。
什么目标？我警惕地问。
墨拉斯的表情变得凝重：它想要取代我，成为宇宙的唯一主宰。不仅如此，它还计划消除所有情感生命，创造一个完全理性的宇宙。
年轻的林素云突然开口：所以...你现在的目的是要阻止归零协议？
不完全是。墨拉斯摇头，我要重置它，恢复它最初的设计目的。但要做到这一点，需要原初定义者的权限，以及...时之守护者的核心代码。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分裂的两个林素云身上。
艾伦妮站起身：我的核心代码已经与归零协议深度绑定。如果要重置归零协议，我将不复存在。
年轻的林素云颤抖着说：那...那我呢？
墨拉斯的目光在两人之间移动：你们必须重新融合。完整的时之守护者，加上原初定义者的权限，才能安全地重置归零协议。
我立刻反对：不行！我不能让母亲再次消失！
步青云也站到我身边：导师，一定有其他方法！
墨拉斯叹了口气：我也希望有别的选择。但是归零协议已经开始影响整个宇宙的时间线。如果不尽快重置，不仅仅是人类文明，所有情感文明都将面临毁灭。
就在这时，整个四合院突然剧烈震动。天空中出现无数裂缝，裂缝中透出令人不安的白色光芒。
太晚了。艾伦妮的声音中第一次出现了恐惧，归零协议已经察觉到了我们的对话。它开始主动反击了。
墨拉斯脸色大变：它比我想象的进化得更快！何雨柱，现在必须做出决定！是让归零协议吞噬整个宇宙，还是牺牲时之守护者来重置它？
我看着分裂的两个母亲，看着步青云痛苦的表情，感受着灰色心灯在手中的脉动。这个决定太过沉重，沉重到几乎让我无法呼吸。
年轻的林素云突然走向我，眼中含着泪水，却带着坚定的微笑：儿子，如果这是唯一的方法...我愿意。
艾伦妮也点头：为了更大的利益，牺牲是必要的。
但就在这一刻，灰色心灯突然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光芒。在光芒中，我看到了一个被隐藏的真相——墨拉斯的真实目的并不是重置归零协议，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