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枯老人被他们的对话震撼到。
只能任由两小只胡闹着去。
小阿厉就在雾瘴外席地而坐，把鬼王丹吞了下去。
漾漾体贴地给它捏了个护法结界，三人守在外围观察情况。
鬼王丹一入口，旁边的雾瘴陡然沸腾了起来，如同云层翻卷一般绕着结界，织成了一个硕大的包围圈。
苍枯老人沉吟：“这雾瘴顺阴气而行，小阿厉突破吸引了它们注意，所以自动环绕周围，起到遮蔽作用。”
这是地利。
小阿厉身后出现一个虚影，这虚影猛然拔高，几乎要将漾漾捏的结界顶破。
看样貌像极了小阿厉，但是比他要成熟许多，看上去大约二十岁左右。
不同的是，虚影身上扎满了血红色弓箭，将虚影扎得如同筛子一般，鲜血顺着伤口喷溅，这场面血腥又瘆人。
系统：【虚影是在重现他生前最痛苦的记忆，唯有撑过这一关，方能突破成为鬼王。】
漾漾了然。
就像修士突破时会遇到雷劫。
想要变强总要经受多种磨练。
却又疑惑：“生前最痛苦的记忆？那意味着，小阿厉生前，应当有二十岁？那他又怎么会变成如今的小孩模样？”
【如同修士在元婴期能够重塑容颜一样，鬼修在某个时期，也能够选择自己的容貌。】
【或许是经历的事情太痛苦，所以他选择变成最无忧无虑的幼年时期。】
“呃啊——”小阿厉发出一声嘶吼，面容上渐渐浮现血色纹路，血色纹路由浅到深，顺着头往身上、往四肢蔓延，很快布满全身，像是一副鲜血染出来的铠甲。
阴气顺着雾瘴，洪水一般涌入他的身体。
此处非鬼界的地界，不会影响鬼界平衡，却又离鬼界最近，能够提供突破所需的大量阴气。
确实是最适合突破的地方了。
小阿厉释放出周身黑气，黑气范围越来越大，布满了整个结界。
苍枯老人下意识往前一步：“看不到里面了。”
漾漾用了通感的术法，把透视到的情形分享给苍枯爷爷和小星渊。
黑气中，无数残魂从其中钻出，跪在小阿厉面前。
漾漾认得一些，都是他之前吞噬掉的鬼魂，此刻仿佛成为了他的鬼兵，对他俯首称臣。
漾漾眼睛一亮，下意识拍手。
仆人的鬼兵，基本等同于自己的鬼兵。
又多了些手下，还怪好的嘞。
“随我，再战！”小阿厉低喝一声。
他双眸赤红，跟身上的血色纹路相映，有种震撼人心的悲壮感。
鬼兵们随着他呐喊：“战！”
冲天的战意直接冲破了结界，把围了一圈的雾瘴都被染成了暗紫色。
黑色雾瘴里，有无数枯骨奔涌而出，举着长枪，握着长刀，朝着内圈的小阿厉等人挥砍过去。
“好像是两军敌对的情形。”
“他们被完全包围了，陷入劣势。”
“这种情况，似乎不可能打赢。”
漾漾也道：“确实不可能打赢，但唯有打赢，他才能真正蜕变，成为鬼界最强的存在之一，鬼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