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枯老人脑海里仍然回荡着战旗上的那个“翼”字。
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但又一时想不起来。
漾漾这一拳没打中，因为小阿厉闪身躲开了。
他藏到小星渊身后，左右探头：“想打我，先打他！”
漾漾绕着圈儿地追他跑。
两人闹腾得鸡飞狗跳。
小星渊拉扯住小阿厉，场面一度混乱。
最后还是漾漾这个小主人发话，主仆契约起了作用：“停——！”
小阿厉乖乖站住，无奈摊手：“行吧，小主人说什么就是什么。想怎么打怎么打。”
他一副兵痞子的无赖模样。
漾漾：“......”
大阿厉根本没有小阿厉那么省心。
小阿厉多好的，锤两拳眼神就清澈了。
但是大阿厉，锤多少拳都老油条一般难对付。
这种情形下，漾漾反倒不是很想打了，选择了不理他。
她捉住小星渊的手腕：“走，我们回宗门去。”
相比之下，还是小星渊脾气最好啦。
忽然被捉住手腕，小星渊眼神一扬，反握住她的小手：“好，我们回家。”
他们俩乘坐飞龙舟，漾漾坐在后座，捧着脸小憩，开飞舟的事情就交给小星渊来做。
这个过程，大阿厉时不时在他们前方晃晃，又去后头捏捏漾漾的发髻，一刻也不得闲。
漾漾凶巴巴地瞪他，干脆利落地下了命令：“以后不许碰我！”
这个时候，就显出主仆契约的好处来。
若是像跟小星渊一样签订平等契约，这话是起不到作用的，除非对方发自内心地尊重你，听从你，自愿做到这一点。
而主仆契约的话，对方得无条件服从命令。
大阿厉叉腰反问：“你怎么不跟他说这个？”
“他才不会像你这样气我呐！”
“那你就有所不知了，打是亲，骂是爱，对一个人，有情绪波动，才代表在意，你对他没有情绪波动，对我却有，应当是更看重我的。”
漾漾：“......”
对感情这一方面，漾漾不是很通。
但是每次想到爹爹娘亲他们，自己总是激动的。
难道自己真的更看重大阿厉吗？
可是明明是小星渊先来的，而且他脾气很好，从不拖后腿、出岔子。
自己应该更偏心他呀。
不然这对小星渊岂不是很不公平吗？
小姑娘神情困惑。
她对于有些情绪的感知，并不算敏锐。
小阿厉张了张嘴，下意识想反驳，但他对这种事也不是很明白，一时间说不出反驳的话来。
“系统，是这样吗？”
系统：【当然不是！这世上的感情，有细水长流的平静，有风起云涌的壮烈，并不只有一种，你只问问自己，如果他们俩同时落入水里，你先救谁？】
这种世纪难题，终归还是落到了漾漾头上。
漾漾的小脸更困惑了：“......要是落水都需要我救的话，他们俩也太蠢了。”
系统：【......】
大意了，这种问题不适合在修仙界询问。
【那他们俩同时要死的话，你先救谁？】
“那肯定是小星渊啦，他出事，我也会受重伤，但大阿厉就不一样了，他出事，最多我掉点修为。”
系统很无奈：【等你什么时候能够回答这个问题，你就知道自己更看重谁了。】
漾漾甩甩脑袋，决定不去想这些。
苍枯老人忽然道：“我想起来了！”